外,房間裡只有文序一個人,窗戶都被釘死了,文序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,只是偶爾的起伏感告訴他自己還在水上。
&esp;&esp;“公子,公子!您沒事吧?”緊合的房門被開啟,臉色蒼白的青石跑了進來。
&esp;&esp;文序立刻坐了起來:“沒事,你怎麼樣?”
&esp;&esp;“有點疼。”青石皺著臉,可憐兮兮地拉開衣領,右邊的手臂上,白色的紗布纏了厚厚一圈,隱約可見血絲滲透出來,“但是大夫說不嚴重,都沒傷到骨頭,就是看著有點嚇人,養養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文序一臉心疼地替他拉好衣領,語氣嚴肅道:“下次別給我擋箭知不知道?本來也射不中我。”
&esp;&esp;“我這不是著急嘛。”青石傻兮兮地笑了起來,“公子,是誰救了我們?我剛才醒了之後就有人帶我來找你,路上我怎麼問對方都不說。”
&esp;&esp;文序嘆了口氣:“不清楚,可能是顧明野的仇人吧。”
&esp;&esp;“仇人嗎?”青石覺得應該不是,哪裡有仇人還給治傷的?
&esp;&esp;文序拍了拍他的腦袋:“反正目前不會出什麼事,先安心待著吧。”
&esp;&esp;現在他身體問題沒解決,青石又受了傷,不僅和馮淮他們走丟了,還上了一艘不知來路的賊船,傻子才冒險跑出去。
&esp;&esp;文序安撫好青石,便安安心心在房間裡呆了下來,按一日三餐來算,過了一天一夜也沒人把主僕兩分開,反而好吃好喝伺候著。
&esp;&esp;另一邊,拿到信的男人悠哉悠哉回了自己的房間,將信遞給了手下,十分愉悅道:“派人趕緊送去吧。”
&esp;&esp;一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輕輕接過,猶豫道:“那位會來嗎?”
&esp;&esp;“怎麼不會?”顧安年端起茶盞喝了一口,十分篤定,“一路上馮侍郎都護著的那個哥兒,肯定是他的夫郎,手下的夫郎被人劫了,咱們點名要他出面,哪怕是為了安撫手下,他也會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