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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看到小孩一溜煙跑回來房間,文序眼角眉梢都帶著輕鬆:“回來路上青石還唸叨著怕墩墩生氣,這下可好,肯定氣不起來了。”
&esp;&esp;當時他們走得果斷,墩墩想方設法也沒能跟著一起出門,從文序和顧明野成親開始,小傢伙什麼時候離開青石和叔夫這麼久?所以別說青石擔心,文序自己也怕哄不住小孩。
&esp;&esp;誰知道來了一遭意外,小傢伙眼下顧不上生氣,巴不得天天跟在青石身邊,生怕又找不著人。
&esp;&esp;想起夫郎剛離開那段時間,王府裡每到晚上就就小兒夜啼的場面,顧明野到底還是給小侄子留了幾分面子:“小孩氣性大,忘性也大。”
&esp;&esp;“對了,馮淮他們呢?”文序問道,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跳水前,看到這個文質彬彬的“賬房”奪刀想衝過來的一幕。
&esp;&esp;“留在汾縣繼續尋找你的下落。”顧明野扶著自家夫郎,十分冷靜,“既然他弄丟了你,就讓他把你給找回來。”
&esp;&esp;文序聞言露出一絲不忍,看樣子自家男人是動了真火了,那天晚上的意外怪不得馮淮,他們從良國回來,誰知道會遇到有預謀的襲擊,再加上還有另一夥人渾水摸魚把他帶離,馮淮一時半會找不到也不奇怪。
&esp;&esp;到底是給自己管賬,陪自己四處跑的人,文序還是勸了一句:“你也別太苛責於他,如果不是後面我被人帶走,估計我也不會和你們失去聯絡。”
&esp;&esp;顧明野輕輕呵了一聲,最後敗在夫郎認真的目光下,“知道了,明天就讓他過來。”
&esp;&esp;文序停下了腳步,“今晚,我知道你肯定帶了信鴿。”
&esp;&esp;這死冷寒天的,再讓馮淮一個讀書人雨夜尋人,指不定明天就得躺擔架上過來。
&esp;&esp;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正在孕育一個生命,文序難得有了些心軟,“涼州冬天的風邪,鑽骨頭那麼冷,你也不怕馮淮得風溼。”
&esp;&esp;“他才三十多歲,怕什麼風溼。”嘴上是這麼說,顧明野還是轉頭讓烏榆去傳了信,“行了,安心了吧?”
&esp;&esp;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文序又可一會,感覺肚子也沒那麼撐了,便慢悠悠從迴廊走到了觀景亭裡。
&esp;&esp;守在觀景亭的下人遠遠看到他過來,立刻動了起來,拿軟墊的拿軟墊,端炭盆的端炭盆,甚至還端了各色零嘴和一壺暖身的紅糖水來。等夫夫二人走進亭子的時候,一切具已佈置妥當,亭子周圍的帷幔一放,就是一處風雨不進的小天地。
&esp;&esp;“最近有收到上京城的訊息嗎?”文序坐在軟墊上,手上捧著一杯紅糖水暖手,“我估計盛天帝這個‘風寒’好不了了。”
&esp;&esp;夫郎歇下來了,顧明野卻還有事情幹,此時烏榆將一沓小箋送進來,顧明野抽出最上面那一張檢視,這一看便樂了:“嗯,是挺嚴重。”
&esp;&esp;“真的?!”文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。
&esp;&esp;他四處跑是為了不捲入皇權更迭的風起雲湧中,但是如果可以置身事外的話,那把這些事情當個八卦聽他可樂意了。
&esp;&esp;“嗯,盛天帝病情加重,太子殿下代理朝政。”顧明野放下手中的小箋,又拿起下一張,“這一張跟你說的重合了,沐休日太子擺駕鎮國將軍府,慰問喪妻的少將軍,華燈初上才離開。”
&esp;&esp;文序瞭然:“他倆搞上了。”
&esp;&esp;這兩人第一次可不就是在婆羅國公主新喪不久,李長擎在家閉門守靈的時候發生的麼。
&esp;&esp;“老子還沒死,小子先出頭了。”顧明野嗤笑一聲,“喪妻又不是喪父喪母,他一個太子還親自上門慰問。”
&esp;&esp;甚至這個妻子還是個外族人,李長擎雖然因喪不上朝,可是未必有多難過,指不定連靈堂都不守。太子這麼上趕著上門,真當別人看不出他想拉攏鎮國將軍府?還未拿捏對方就先自己交出把柄,怪不得後面被李長擎抓得死死的。
&esp;&esp;“他老子雖然還沒死,但是他敢這麼擺明陣仗,估計盛天帝是必死無疑了。”文序喝了一口紅糖水,小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