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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成年人拳頭大的鵝仔白乎乎的,看著就十分可愛,可是看著原本空無一物的地上,忽然出現幾灘粽綠色的糊狀物,烏榆像是意識到什麼,轉頭去看晾在竹竿上的衣服。
&esp;&esp;墩墩今年三歲了,已經不怎麼愛吃糊糊類的東西,而且夏季天熱,衣服都是一天一換,青石不可能留著墩墩的髒衣服,等漚出臭味才拿出來讓自家公子清洗。
&esp;&esp;最重要的一點就是,這套衣服是王夫從江城帶回的布料做的,而這套衣服前不久才送來,這幾天他就沒看到小公子穿過新衣服。
&esp;&esp;反應過來剛才粘在衣服和盆裡的棕綠色穢物是什麼玩意兒,烏榆臉都青了,原本要收去牆角的木盆也被他拿來重新沖刷,最後裝滿了水,開始狠狠洗手。
&esp;&esp;同樣後院的走廊拐角處,看著不停洗手的男人,墩墩疑惑道:“青石,烏叔叔怎麼了?”
&esp;&esp;半大少年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個看好戲又憐憫的笑容:“大概是發現了吧。”
&esp;&esp;“發現什麼?”
&esp;&esp;“發現你衣服上沾了鵝屎,正在洗手呢。”
&esp;&esp;想起剛才烏榆直接去撈浸在髒水裡的衣服,還有不停搓衣服的動作,墩墩縮了縮腦袋,拉著青石的衣角。小聲道:“我們走吧,去搬東西啊。”
&esp;&esp;青石嘆了口氣,伸手揉了一通小孩的腦袋,一臉無奈往房間走去,小屁孩鬧的時候真不講理,慫的時候也是真慫。
&esp;&esp;早就帶著自家男人溜之大吉的文序,已經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,聽到墩墩鬧脾氣的時候,顧明野眉頭緊皺,頗有種立刻就要去教育小孩的苗頭。
&esp;&esp;當聽到夫郎說到衣服的事時,臉色又莫名滑稽,最終一臉釋然地搖了搖頭:“髒了就再做一件吧,你還洗它做什麼?”
&esp;&esp;“其實也沒有髒得太誇張,洗洗就乾淨了。”文序一臉不贊同,“最起碼穿過一兩次再換,哪有一次沒穿過,髒了就扔的?咱家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。”
&esp;&esp;一道玩味的視線看過來,文序笑嘻嘻道:“難道不是嗎?咱們家目前可以用的銀子兩萬多兩,再配上我們的身份,是不是特別寒酸?”
&esp;&esp;一個丞相嫡子兼王夫,一個皇上義弟兼王爺,身上能用的銀子只有兩萬多兩,而且還不是每天,每月都有,是文序東奔西跑半年才賺來的。
&esp;&esp;顧明野握住文序的手,輕輕捏著他秀氣的指尖,“我已經讓人想辦法去把銀子搬過來了。”
&esp;&esp;兩萬多兩銀子對於普通人家,已經是一筆足夠兩三代人吃喝的鉅款,但是對於每月都有固定開支的皇親國戚來說,兩萬多兩省著點用,也就撐個半年左右。
&esp;&esp;文序也沒再說什麼,如今他們還在邊城,幾百幾千兩都能夠花,但是過了年後,顧明野就在邊城呆夠一年了,該去封地雲州了。
&esp;&esp;到時候入住雲州的王府,需要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。
&esp;&esp;聽說那個地方還挺窮,梟王府靠稅收維持開支顯然不現實,勤儉節約也得在一個度上,不然太勤儉節約,失了身為朝廷一位王爺的臉面,保不準還會被盛天帝問責。
&esp;&esp;這也是為什麼皇親國戚每年都有俸祿,還得想辦法摟銀子的原因,別人不管你俸祿夠不夠,只看你表面功夫如何,如果過得太磕磣了,丟的是朝廷的臉面。
&esp;&esp;文序吐槽道:“我覺得你在邊城呆滿一年後,我們未必能去成雲州,上京城物價貴,所以銀子你讓人多搬點回來。”
&esp;&esp;“怎麼說?”男人專心致志地玩著夫郎的手,有一搭沒一搭陪他說話。
&esp;&esp;文序問道:“你的軟肋是墩墩,如今盛天帝手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拿捏你的把柄了對啊?”
&esp;&esp;“嗯,然後呢?”
&esp;&esp;文序又問:“你讓人大張旗鼓上奏摺,只說你代天子巡查北大營,那有沒有把那道聖旨上,要求你巡視結束後去封地的訊息傳出去?”
&esp;&esp;捏著指尖的手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