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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 餘學的請求

&esp;&esp;翌日，文序吃好早餐後，回房間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幹什麼，等顧明野回房催他出發，才能避著人和自家男人親親。

&esp;&esp;文序坐在對方的腿上，十分期待道：“我回來之前，你能把耳飾打好嗎？”

&esp;&esp;抬手抹去唇上的溼潤，顧明野眸色深沉地看著夫郎：“可以。”

&esp;&esp;文序還想在和顧明野貼貼，昨晚人生中的第一次親吻，讓他覺得這才是夫夫生活該有的情調，可惜在家裡有孩子的情況下，他也只能想想而已。

&esp;&esp;等著叔叔去叫叔夫，卻一直沒看到人的墩墩拉著青石跑進後院，一疊聲喊著兩位大人，那著急的語氣，彷彿怕叔叔和叔夫揹著他偷吃好東西一樣。

&esp;&esp;“該出發了。”顧明野道。

&esp;&esp;文序低頭親了一口：“等我回來。”

&esp;&esp;大概是第一次出門時見識到了這個朝代的一角，這次再出門，文序少了些期待，多了些不捨。

&esp;&esp;不過他還沒忘記自己原本的想法，為了銀子，他肯定要一直出門，如果能帶著顧明野一起就好了。

&esp;&esp;文序嘆了口氣，出門接住一路小跑的墩墩，“小淘氣，一會都等不及？”

&esp;&esp;墩墩可不背這個鍋，連忙道：“不是，是昨天那個叔叔找你。”

&esp;&esp;昨天的叔叔？

&esp;&esp;文序帶著滿腔疑惑走到前院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，滿臉侷促的餘學。

&esp;&esp;“餘公子？你怎麼來了？”

&esp;&esp;看到文序出來，餘學鬆了口氣，又緊張道：“之前看到王……夫郎買了布匹回來，猜測您是個商人對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夫家姓顧。”文序提醒道。“我確實是個商人，怎麼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抱歉，顧夫郎，我……”餘學更緊張了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

&esp;&esp;五更街大多是備考的學子，之前文序一家人剛剛搬來的時候，大家都以為出門在外的文序是個男子。

&esp;&esp;他原本也以為對方是學子，昨天有了點頭之交，想著又是鄰居，才壯著膽子上門想結識一番。

&esp;&esp;昨晚上門的時候，他在門外聽到了那兩個隨從說話的聲音，才得知眼前這位王福是個商人，正準備去府城做買賣，他昨晚回去後思來想去，今天才咬牙又上門一趟。

&esp;&esp;可是臨了臨了，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
&esp;&esp;文序不想浪費時間，便開口道：“餘公子是有什麼事嗎？你先說，能幫的我儘量幫。”

&esp;&esp;得了這句話，餘學才有了膽子開口：“是這樣的，在下想問問顧夫郎外出經商的時候，能不能幫在下帶幾塊墨錠回來？”

&esp;&esp;“不需要多好，只要那種潮州墨錠就行，在下可以先給銀子。”

&esp;&esp;文序沒有應下，反問道：“縣裡的書齋沒有賣嗎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沒有，是我買不起。”餘學苦澀笑道，“以前二兩銀子一塊的潮州墨錠，如今縣裡已經十兩一塊，就這樣還供不應求。”

&esp;&esp;“墨屬南方出的好，可是羅家的事一出，其他商家也不敢揹著來，沒人與南方商人做買賣的情況下，導致南方的墨錠在北地的價格居高不下。”

&esp;&esp;“在下八月要參加府城的秋闈，可是如今您看如我在鎮上求學，就知道在下不可能為了買一塊墨錠而去府城，甚至其他州城，所以只能想辦法求助外出的商人。”

&esp;&esp;結果可想而知，如果其他商人願意幫，能幫的話，餘學也不至於來求這位不太熟悉的鄰居。

&esp;&esp;最難的話已經說出口，餘學也不再憋著，一股腦倒苦水：“本地的制墨工藝不如南方，製出的雜墨總是摻著沙子，研墨不僅傷硯臺，墨汁顏色也不夠深，夾雜細沙粉塵的墨汁經過筆尖，在紙上極容易暈散，我們總不能用這種墨去參加科舉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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