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天還未大亮,白晶晶就早早起身,跟著紅豆一起去廚房準備好早餐。
家裡剛剛安定,還沒來得及去找廚師。
都準備好後,她又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,喚醒宋清風:“老爺,該起了,今日去工部可不能誤了時辰。”
宋清風睜開惺忪睡眼,瞧見白晶晶那忙碌的模樣,瞬間睡意全無。
他迅速洗漱完畢,坐在桌前,享用著白晶晶精心準備的早餐。
用過早餐,白晶晶服侍宋清風穿上官服。
她先是幫他繫好腰帶,調整好玉佩的位置,確保每一處都規整得體。
又仔細地為他撫平衣領,撣去可能沾染的灰塵。
宋清風站在那裡,任由白晶晶擺弄,眼中滿是愛意與寵溺。
穿戴整齊後,兩人一同走出家門。
門口,虎子早已駕著馬車等候多時。
見到宋清風,虎子趕忙跳下馬車,行禮問安:“老爺,今日去工部,小的祝您大展宏圖,官路亨通。”
宋清風微微點頭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:“有心了。”
說罷,他轉身看向白晶晶,再次叮囑道:“晶晶,我走後,家裡就靠你多費心了。若是有什麼事,記得差人去工部尋我。”
白晶晶點頭應道:“老爺放心,您在外也要保重自己。”
車輪轆轆,碾壓著石板路,發出有節奏的聲響,向著工部的方向駛去。
不多時,馬車在工部衙門前停下。
宋清風整了整衣冠,深吸一口氣,穩步下了馬車。
然而,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,滿心詫異。
只見那工部衙門的硃紅色大門,漆色剝落,斑駁陸離,彷彿一位遲暮老人臉上的皺紋,盡顯滄桑。
門上的銅釘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,有的甚至鬆動、歪斜,搖搖欲墜。
門兩側的石獅子,本該威風凜凜鎮守一方,如今卻也是傷痕累累,一隻石獅子的爪子斷裂了一小截,另一隻的鬃毛缺了好幾處,看起來萎靡不振。
宋清風心中暗自思忖:“這工部衙門怎會破敗至此?掌管著關乎國計民生的諸多工程事務,理應威嚴莊重,如今這副模樣,實在令人費解。”
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踏入衙門,剛一進門,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。
庭院中,本應是綠意盎然,給這肅穆之地增添生機的幾棵蒼勁松柏,此刻卻枝葉稀疏,樹幹上滿是蟲蛀的孔洞,有的樹枝甚至已經乾枯折斷,耷拉下來。
地上的石板路也坑窪不平,雜草叢生,肆意蔓延在石板的縫隙之間,讓人落腳都得小心翼翼,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絆倒。
沿著這破敗的石板路前行,還未等宋清風走到主簿的房間,便有幾位身著官服的同僚匆匆趕來。
為首的一位官員滿臉堆笑,老遠就拱手高聲說道:“哎呀,這不是宋大人嗎?聽聞您今日前來赴任,我等可是盼了許久啊!”
此人眼神靈動,言語間透著一股熱絡勁兒。
緊接著,他又微微欠身,自我介紹道:“本官是軍器監監正,久仰宋大人之名,今日終得一見,實乃幸事。”
宋清風見狀,趕忙停下腳步,回禮笑道:“大人客氣了,下官初來乍到,往後還望監正大人多多關照。”
軍器監監正微微點頭,臉上笑意不減,眼神卻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,他緊接著說道:“好說,請主簿領宋大人熟悉一下,本官還有事就失陪了。”
說罷,他拱手作別,帶著幾個隨從匆匆離去,衣袂隨風擺動,腳步匆匆,似真有要務纏身。
宋清風躬身相送,直至軍器監監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,才直起身來。
此時,主簿 —— 一位年逾五十的老者,面容清瘦,眼神卻透著精明,他在工部多年,對各類事務瞭如指掌,為人也算和善,上前一步,笑著對宋清風說道:“宋大人,接下來,就由老夫領著您熟悉熟悉咱們工部軍器監製造武器的流程,還有這衙門裡的諸多事務。”
宋清風連忙拱手致謝:“有勞主簿大人費心了,宋某洗耳恭聽。”
主簿微微點頭,帶著宋清風朝著軍器監的工坊走去。
一路上,主簿邊走邊介紹:“宋大人,這軍器監可是咱們工部至關重要的一環,肩負著為朝廷軍隊打造精良兵器的重任。您看,這工坊分為多個區域,各司其職。”
說著,他們來到了鍊鐵區,只見數個巨大的熔爐烈火熊熊,裡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