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一聽,更是慌張,連連擺手:“老爺,冤枉啊,每日馬兒吃過草料,小的就會清理馬廄,這都是為了避免馬兒得病啊,小的真不是清理痕跡,老爺您明察啊。”
宋清風停下腳步,蹲下身子,直視著老李的眼睛:“老李,你跟我說實話,若真是有人指使你,你現在交代出來,我還能從輕發落,可你若是執迷不悟,繼續隱瞞,等我查出來,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。”
老李的額頭早已佈滿冷汗,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,他哭著說道:“老爺,真的沒人指使小的呀,小的在這府上勤勤懇懇,就指望著能一直安穩地過日子,哪敢去做那等傷天害理的事兒啊,老爺,您就信小的這一回吧。”
宋清風站起身來,揹著手,微微仰頭,思索了片刻後說道:“那今日可有什麼異常之人來過馬廄附近?或者說,這幾日馬兒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你仔細想想,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。”
老李趕忙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回憶了一下說道:“這幾日倒也沒覺著馬兒有啥異樣,就是今兒個早上,小的來喂料的時候,外院灑掃的小廝旺財,來到馬廄找我。他手裡拿著一盒糕點,說是廚房剛做好的,讓我嚐嚐。我當時肚子正好有些餓了,就接過糕點吃了一些。誰知道,吃完之後肚子就疼了起來,我只好去了趟茅房。這段時間,馬廄裡確實是沒有人的。”
宋清風聽完老李的描述,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。
他心中暗道:“難道是旺財給馬下了藥?”
宋清風問旁邊的宋石,“這個旺財是從郡主府來的?”
宋石搖搖頭,“老爺, 這個旺財是咱們自己買的。”
“不是郡主府?”
沒想到居然不是郡主府的人?
宋清風立即吩咐家丁:“去把旺財給我抓來,我要親自審問他。”
他站在原地,臉色冷峻,靜靜地等待著家丁去把旺財抓來。
不多時,旺財被帶了過來,那小廝一臉的惶恐,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,頭都不敢抬。
“旺財,抬起頭來。” 宋清風的聲音冰冷,彷彿能將這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一般。
旺財戰戰兢兢地抬起頭,眼睛裡滿是害怕,嘴唇都在微微顫抖著:“老爺,小的…… 小的不知犯了何事,為何要抓小的過來呀。”
宋清風冷笑一聲:“哼,你還敢裝糊塗?今日早上你拿著糕點去馬廄找老李,老李吃了你的糕點後,肚子疼去了茅房,而那段時間馬廄無人,之後我的坐騎便發瘋了,你敢說這事兒和你沒關係?”
旺財一聽,頓時臉色煞白,趕忙磕頭如搗蒜:“老爺,冤枉啊,小的就是看李大哥平日裡幹活辛苦,廚房做了糕點,小的好心拿過去讓他嚐嚐,哪知道會出這些事兒呀,小的真的啥都沒幹吶。”
“好心?這府裡這麼多人,怎就單單對老李好心了?你莫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,老實交代,那糕點裡是不是被你下了什麼藥,好引開老李,然後給我的馬下藥?” 宋清風步步緊逼,目光猶如利劍般射向旺財。
旺財哭著喊道:“老爺,小的真沒下藥啊,那糕點就是廚房正常做出來的,小的自從被府裡買了兢兢業業,從不偷懶,哪敢去做那下毒的勾當呀,老爺您可不能冤枉小的啊,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動您的坐騎啊。”
宋清風圍著旺財轉了一圈,繼續說道:“那你說說,你去馬廄的時候,可有瞧見什麼異常的人或者事?你可別再給我隱瞞,若有半句假話,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旺財趕忙回憶了一下,一邊抽泣一邊說道:“老爺,小的當時真沒注意啥異常呀,就想著把糕點給李大哥,然後就走了,小的在馬廄沒待多久,哪能想到後面會出這些事兒呢,老爺,您就饒了小的吧,小的真的啥都不知道啊。”
旺財跪在宋清風面前,渾身顫抖,面色蒼白如紙,他抬頭看了看宋清風,眼中滿是恐懼和迷茫。
“老爺,小的們確實仔細搜過旺財那屋子了,裡裡外外都翻了個遍,可真的是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找到呀。” 宋石上前一步,恭敬地向宋清風稟報著,臉上也滿是無奈之色。
看他的樣子也看不出是他下的藥,宋清風眉頭皺得更深了,本以為從旺財那裡能問出些線索,或是在他屋裡能搜到些蛛絲馬跡,可如今卻一無所獲,這讓他心中的煩悶又添了幾分。
“你去問問其他人,看早晨有沒有人看到過旺財?”
等宋石詢問完回來,“老爺,有一個下人看到旺財站在角落裡向馬廄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