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管家失去支撐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地面揚起一陣灰塵,伴隨著他痛苦的悶哼。
巧的是,從半空中落下時,他的傷腿率先著地,那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。
黃管家疼得大叫一聲,“啊 ——”,聲音尖銳而淒厲,劃破了沉悶的空氣。
還沒等他緩過神來,棍棒如雨點般落下。
第一棍打在他的背上,黃管家的身體本能地弓起,臉上的肌肉因劇痛而扭曲,五官緊緊皺在一起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。
他的嘴唇被咬得發白,還微微顫抖著,努力地咬牙堅持。
每一次棍棒落下,他的身體都跟著狠狠一顫,悶哼聲從他的喉嚨裡擠出來。可隨著棍棒的不斷攻擊,他的力氣一點點被抽乾,身體也越來越虛弱。
沒過多久,黃管家再也熬不住這鑽心的劇痛。
他的雙眼緊閉,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,心中防線徹底崩塌。
“別打了,求求你們別打了!” 他帶著哭腔大喊,聲音裡滿是絕望與哀求。
此刻的他,狼狽不堪,往日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我招,我全招。”
他開始將自己全家獲罪,郡主如何花錢將他從獄中救出,又藏在郡主府中的事,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。
不僅如此,他還將自己與郡主的姦情,甚至郡主所生孩子是他的,也都和盤托出。
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郡主身上,甚至於說是郡主勾引他的,醜惡嘴臉讓堂上眾人聽了無不鄙視。
李明徹面露鄙夷,“你確定都是郡主做的?”
黃管家連連點頭,‘“是的,都是郡主逼我的,我一個秀才哪敢反抗郡主呀。”
一旁的師爺趕忙將黃管家的口供詳細記錄下來。
而跟著黃管家來的王府侍衛立刻將他的醜態傳回給郡主。
此時,在郡主府中,郡主正焦急地等待著訊息。
她怕表哥捱打,她怕表哥受苦,唯獨沒有想過表哥會招供,會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。
當得知黃管家將所有事情都招供出來時,郡主心中悔恨交加,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。
她怎麼也沒想到,平日裡看似風光霽月、沉穩可靠的表哥黃管家,在大理寺的棍棒之下,竟如此不堪,成了一個軟蛋。
李明徹拿到口供後,深知此事重大,如果都是真的,那郡主將在劫難逃。
他一刻也不敢耽擱,當即帶著衙役再次來到郡主府。
“郡主殿下,黃隱朝已招供,如今請郡主隨下官回大理寺一趟,配合調查。”
郡主心中明白,事情已無可挽回,但她不願連累父王,於是決然地說道:“好,我隨你去。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,父王並不知情。”
訊息如疾風般迅速傳開,寶親王和郡主的幾個哥哥得知郡主被帶到了大理寺,心急如焚,紛紛放下手中事務,趕到大理寺。
大理寺的大堂莊嚴肅穆,兩側衙役手持棍棒,整齊站立。
郡主被帶到大堂中央,寶親王和郡主的哥哥們隨後大步踏入。
“大理寺少卿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將本王的女兒帶到此處!” 寶親王怒目圓睜,指著李明徹大聲呵斥。
李明徹不卑不亢,拱手行禮道:“王爺息怒,下官乃是奉命行事。郡主涉案,理當配合調查。”
王府世子也上前一步,惡狠狠地說道:“今日若敢動我妹妹一根寒毛,你們大理寺別想好過!”
寶親王冷哼一聲:“哼,本王警告你,不許用刑。否則,本王定要你好看!”
李明徹皺了皺眉頭,心中暗忖,這王府的人果然囂張跋扈。
但他職責所在,絕不能退縮。
“王爺,各位公子,大理寺辦案,向來公正嚴明。郡主既已涉案,就必須接受調查。至於用刑與否,全看郡主是否如實招供。”
郡主望著眼前心急如焚的父王,深吸一口氣,目光堅定,輕聲卻又決然道:“父王,哥哥們,此事因我而起,你們莫要為難大理寺卿。我願意如實交代。”
寶親王一聽這話,心猛地一揪,忙不迭將她拉到一旁,左右警惕地掃了眼四周,確定別人聽不到,才壓低聲音,急切說道:“你交代什麼交代,都是那姓黃的搞的鬼,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郡主抬眸,眼中滿是複雜神色,有對黃管家的失望透頂,更有對自己過往愚蠢的深深自責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