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京城的鬧市依舊熙熙攘攘。
虎子領著幾個手下,精心喬裝打扮成郡主府護衛的模樣,神色警惕地穿梭在酒樓、勾欄瓦舍這些熱鬧場所。
他們看似隨意地走動,實則目標明確,每到一處,總會在雅間外稍稍停留片刻。
若是有人詢問,便藉口說在找人,掩飾得十分自然。
當下,郡主未婚先孕之事正處在風口浪尖,整個京城都為之沸騰。
只要是熱鬧之地,幾乎都能聽到人們對此事的議論。
這不,在一家頗具規模的酒樓雅間裡,幾個衣著光鮮的紈絝子弟正圍坐在一起,喝酒作樂,話題自然也離不開這樁城中熱議的大新聞。
虎子恰好從該雅間門外經過,耳朵敏銳地捕捉到裡面傳出的關於郡主未婚先孕的談論聲。
他眼神瞬間一亮,心中暗喜,如此良機,豈能錯過?
只見他一揮手,帶著身後的幾人,毫不猶豫地朝著雅間衝了上去。
為首的虎子一腳踹開雅間的門,怒喝道:“你們這些大膽狂徒,竟敢詆譭郡主,活得不耐煩了!”
紈絝子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,其中一個稍微鎮定些的紈絝強裝鎮定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竟敢擅闖酒樓,知不知道我爹是誰?”
虎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中滿是不屑,冷哼一聲道:“哼,睜大你們的狗眼瞧好了,我們乃是郡主府的護衛!今兒個,就是來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!”
說罷,他一揮手,手下們便衝了上去,將桌上的酒菜掀翻在地,酒壺、酒杯摔得粉碎。
紈絝子弟們驚慌失措,四處逃竄。
其中一個平日裡驕橫慣了的紈絝,試圖鼓起勇氣反抗。
他漲紅了臉,握緊拳頭,朝著衝在最前面的虎子撲了過去。
然而,他的反抗在虎子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。
虎子身形微微一側,輕鬆躲過紈絝的攻擊,緊接著,他手臂肌肉緊繃,一記剛猛有力的直拳,如同一發炮彈般直直擊中紈絝的腹部。
那紈絝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,彷彿五臟六腑都被這一拳打得移位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疼得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,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虎子等人還不解氣,又拿起旁邊的椅子,對著房間裡的擺設一陣亂砸,窗戶被砸破,桌椅被砸爛,整個雅間一片狼藉。
“你們等著,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!” 那個被打倒的紈絝躺在地上,惡狠狠地說道。
虎子等人聽到這話,只是輕蔑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紈絝,並未理會,大搖大擺地準備離開了酒樓。
酒樓掌櫃見酒樓被砸,一片狼藉,心疼得眼眶泛紅,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。
“你們這群混蛋,把我的酒樓砸成這樣,就想這麼走了?” 掌櫃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,他衝上前去,一把揪住虎子的衣袖。
虎子轉過身,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,用力一甩,將掌櫃的甩開。
“哼,你這老東西,敢阻攔我們?也不看看我們是誰。告訴你,我們可是郡主府的人,今天就是給這些亂嚼舌根的人一點教訓。你要是再敢囉嗦,連你也一起打!”
說罷,他還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棍棒,威脅之意十足。
酒樓掌櫃咬了咬牙,大聲說道:“郡主府又怎樣?郡主府的人就能肆意妄為,欺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嗎?”
虎子身旁的一個手下見狀,揚起手中的棍棒,作勢要打掌櫃的。“老東西,再說,全給你砸了!”
掌櫃的只能目送這些人離開,酒樓裡的食客被嚇得不敢出聲。
離開酒樓後,虎子等人繼續尋找,來到了一處茶樓。
剛踏入茶樓,喧鬧聲便傳入耳中,茶香嫋嫋升騰,能來茶樓品茶的都是有品位的人,虎子這幫流氓武人打扮一進來就備受矚目。
虎子目光掃視一圈,很快便鎖定了角落裡那幾個讀書人。
其中一個年輕的書生正激昂地說道:“郡主之事,實在是有辱皇家風範,我們讀書人就該仗義執言,為這世道的清明發聲。”
另一書生趕忙附和:“是極,宋大人好歹也是二甲進士,居然受此大辱,吾輩讀書人豈能如此懦弱可欺。”
虎子聽在耳裡,心中一樂,帶著手下大步上前。
“你們幾個酸腐書生,好大的膽子,竟敢議論郡主!”
虎子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具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