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營地後,宋清風開始仔細研究作戰計劃。
叛軍遭遇滅頂之災,十不存一,剩下的人必定會倉皇逃竄,張黑龍這些人肯定會回老巢岳陽。
而岳陽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。
如果讓他們順利回到岳陽,想要剿滅他們將會更加困難。
官軍會跟在後面一直咬住他們不放開,自己手裡不到三百人,作用不大,還不如玩把大的。
經過一番深思熟慮,宋清風決定順江而下,到叛軍前面去,在君山攔住他們。
君山位於洞庭湖之畔,與岳陽隔江相望,是通往岳陽的必經之路。而且,君山地形複雜,便於埋伏。
清晨,天色還未大亮,濃霧如一層厚重的紗幕,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江面。
宋清風站在船頭,身著一身輕便的戎裝,外披一件黑色披風,透過這茫茫大霧,望向遠方。
“大人,一切準備就緒,隨時可以出發!” 孫平快步走來,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與期待。
宋清風微微點頭,目光掃視著甲板上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們,大聲說道:“兄弟們,此次任務就是與要堵住叛軍南逃的道路,我們神火營定要讓叛軍知道,大楚的天威不可侵犯!出發!”
隨著一聲令下,船隻緩緩開動,劃破平靜的江面,順江而下。
在船隻行駛的過程中,宋清風一直在思考著作戰計劃。
自己手裡只有三百人,叛軍雖然元氣大傷,但畢竟還有一定的戰鬥力。
要想在君山成功伏擊叛軍,必須做到萬無一失。
“孫平,你覺得叛軍會從哪個方向進入君山?” 宋清風轉頭問向孫平。
孫平沉思片刻,說道:“大人,依我看,叛軍最有可能從長新渡口進入。那裡是君山的主要渡口,對面就是岳陽了,那裡是回岳陽最近的渡口。”
宋清風微微皺眉:“嗯,我也這麼想。傳令,讓斥候先行檢視渡口地形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孫平去傳達命令。
船隻在江面上行駛了整整兩天,夜幕降臨,宋清風命令士兵們在一個隱蔽的港灣停靠休息,準備養精蓄銳。
而在京城的宋府,這段時間卻過得異常沉重。
自從宋清風出征後,整個宋府彷彿被一層陰霾籠罩著。
白晶晶,每日都在為丈夫祈禱。她的心中,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希望宋清風能夠平安歸來。
前一段時間,方武將軍戰敗後派人回京求援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。
白晶晶即將臨盆,聽到這個訊息時,她只覺得天旋地轉,差點沒摔倒,幸好被紅豆攙住,不過也動了胎氣,終於迎來了生產的時刻。
那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,她咬緊牙關,忍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。
經歷了整整八個時辰,才讓她產下了一個男嬰。
看著襁褓中那粉嫩的小臉,白晶晶既有初為人母的喜悅,又有對丈夫的深深思念。
此後的日子裡,白晶晶一邊悉心照顧著孩子,一邊每日為宋清風擔心。
她總是坐在院子裡,望著遠方,期盼著丈夫的歸來。
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,讓她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變得憔悴不堪。
接到方武戰敗的奏報,京城的朝堂,也亂成了一鍋粥。
求援的奏報如一顆重磅炸彈,在朝堂上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方武也是久經沙場,竟如此輕易被人偷襲,導致兵敗,還派人回京求援,簡直是丟我朝的臉面!” 一位年邁的大臣氣得滿臉通紅,鬍鬚都跟著顫抖起來,他猛地向前一步,雙手抱拳,對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大聲進諫。
“陛下,齊王志大才疏,貿然行動,致使被圍,實在是有負聖恩。” 另一位大臣也不甘示弱,緊接著說道,言辭間滿是對此次兵敗的不滿與指責。
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,紛紛要求嚴懲齊王和方武,以正軍法。
這裡面到底有多少是真的為國,有多少純粹是打擊報復,甚至是政敵攻訐,沒有人知道,反正現在齊王和方武是牆倒眾人推。
尤其是五皇子和六皇子,這麼好的落井下石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。
整個朝堂上,聲音嘈雜,爭吵聲此起彼伏,平日裡的威嚴與秩序蕩然無存。
就在這時,寶親王站了出來。
他微微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,清了清嗓子,高聲說道:“陛下,此次兵敗,影響極大,所有參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