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城河被填平後,城外再無屏障。
蠻族士兵抬著長達數丈的雲梯,向著城牆飛奔而來。
蠻族士兵們將雲梯架在城牆上,便開始向上攀爬。
城牆上計程車兵們則用長槍、石塊等武器,奮力抵抗。
一名蠻族士兵剛爬到雲梯一半,就被一塊飛來的巨石擊中,慘叫著從雲梯上墜落,摔得粉身碎骨。
但後面的蠻族士兵毫不畏懼,繼續向上攀爬。
與此同時,平靖高聲喊道:“準備火油!”
士兵們迅速將早已準備好的火油桶滾到城牆邊,開啟桶蓋,將火油順著雲梯澆下。
“點火!” 隨著平靖一聲令下,火把被扔向塗滿火油的雲梯。
瞬間,熊熊大火沿著雲梯蔓延而上,火舌舔舐著攀爬的蠻族士兵,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。
蠻族士兵們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嚇得驚慌失措,發出陣陣慘叫,不少人直接從雲梯上墜落,後面的蠻族士兵見狀,一時間也不敢再貿然攀爬。
但很快,他們在首領的催促下,又開始嘗試著繞過著火的雲梯,繼續向上攀爬。
“殺啊!” 一名蠻族士兵終於爬上了城牆,他揮舞著長刀,向著守城計程車兵砍去。
一名年輕計程車兵躲避不及,被長刀砍中,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衫。他不甘地倒下,但手中依然緊緊握著長槍。
旁邊士兵立刻頂上,將那名蠻族士兵斬於城下。
戰鬥愈發激烈,蠻族的攻勢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,源源不斷地湧上城牆。
平靖手持長劍,這位七旬老將,鬚髮皆白,身上的鎧甲也滿是刀痕與血跡,但他卻渾然不覺。
儘管體力漸漸不支,但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多年的戰鬥經驗,依然在城牆上堅守著。
在這場殊死搏鬥中,守城計程車兵們也都拼盡了全力。有計程車兵被蠻族的長刀砍斷了手臂,卻仍用另一隻手死死握住武器,與敵人同歸於盡;有的被雲梯上計程車兵拖下城牆,摔得頭破血流,卻在最後一刻拉著敵人一起墜落;還有的被盾牌後的暗箭射中,倒在血泊之中,至死都保持著戰鬥的姿態。
平靖一邊殺敵,一邊高聲指揮著士兵們:“集中兵力,守住城門!弓箭手,壓制敵軍!長槍兵,準備戳刺!”
然而,蠻族的兵力實在太過強大,宋軍死傷慘重,城牆上的防線搖搖欲墜。
平靖果斷下令:“預備隊,出擊!”
隨著命令下達,城下的預備隊迅速湧上城牆,填補到防線的薄弱之處。
預備隊組成緊密的長槍陣,長槍如林,寒光閃爍,讓蠻族士兵難以近身。
憑藉著默契的配合,預備隊成功地穩住了宋軍的防線,與城牆上的其他士兵一起,將蠻族的這次進攻打了下去。
一個上午的激戰過後,蠻族的傷亡愈發慘重,足足損失了兩千多士兵。
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蠻族士兵的屍體,鮮血將土地都染成了暗紅色,斷臂殘肢散落一地。
巴特爾看著眼前這慘狀,心中滿是不甘,但他深知再這樣下去,只會讓更多計程車兵白白送命。
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,咬著牙,惡狠狠地吐出幾個字:“撤兵!”
隨著這道命令的下達,蠻族士兵們如潮水般退去。
他們的腳步慌亂而急促,有的人甚至顧不上撿起地上的兵器,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沮喪。
短暫的休整後,他再次集結兵力,連續發動了兩次兇猛的攻城。
第一次攻城時,蠻族士兵們在盾牌的掩護下,再次向著城牆發起衝鋒。但楚軍在平靖的指揮下,早已嚴陣以待。弓箭手們不斷射出利箭,城牆上的投石車也再次發動攻擊,巨大的石塊呼嘯著砸向蠻族士兵,砸得他們人仰馬翻。雲梯上的蠻族士兵還沒靠近城牆,就被火油和石塊擊退,不少人被燒死或砸死。
第二次攻城,巴特爾改變了策略,他讓士兵們分成多路,從不同方向同時進攻,試圖分散防守力量。但平靖看穿了他的意圖,靈活地調配兵力,將預備隊部署在最關鍵的位置。每當蠻族士兵在某個方向取得一點進展,預備隊就會迅速趕到,將他們擊退。
這兩次攻城,蠻族依舊沒能攻進城內,反而又折損了不少兵力。
一而再,再而三,三而竭,巴特爾只能收兵回營。
一天下來,蠻族死傷已達四千之多。
看著營帳中受傷士兵的痛苦呻吟,看著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,巴特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