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老媽,剛剛誰來了?聽著聲音有點像小凱哥啊~”
佑佑歪著腦袋問自己老媽。
師母直接瞪著眼睛發脾氣。
“什麼小凱哥?說過了,以後咱家跟這個人沒關係了。”
佑佑癟癟嘴,沒敢跟生氣中的老媽犟嘴。
她也知道老媽還在計較,辛辛苦苦養育多年的小凱,直接拋下她們而去。
但是佑佑懂事。
她知道自己這種情況,對誰都是負擔。
家裡收養的四個人,就只剩下一個傻乎乎的陳天漢了。
龐大的負擔和壓力,誰來了都扛不住。
所以她不怪這些逃避離去的哥哥姐姐。
只是想起陳天漢的不容易,會更心疼他罷了。
既然老媽生氣,那以後就不再當她面喊人家了唄。
師母坐在床邊,繼續織著毛衣,半天才緩和下來。
其實也不怪師母生氣。
多少年了,來看過一次佑佑嗎?
一口一個擔心她們,提著個廉價牛奶就來了。
恐怕自己不說,這些沒良心的,都不知道佑佑已經做完手術了。
來了只會打感情牌,讓自己聯絡陳天漢。
從始至終,都沒有進房間看過佑佑一眼。
佑佑個傻丫頭,還一口一個哥的喊著。
師母氣不過,拿著織毛衣的木針,戳了佑佑屁股蛋子一下。
“以後不準跟這些人有來往!咱家就剩我們三個人了!懂了嗎。”
佑佑乖乖的【噢】了一嗓子。
......
第二天,陳天漢早早的就趕到了醫院。
他以為是佑佑有啥事了。
早上來的還挺急的。
直到師母給他說,張凱來過。
陳天漢的臉色就黑下來了。
“師母,以後這個人再來,你別搭理他。”
陳天漢心裡想著,是不是要警告一番這個人,別讓他來打擾師母和佑佑的生活。
師母也是隻點頭,“我也囑咐過佑佑了,我們以後都不認他。”
倆人正說著話。
門口探頭探腦的進來一個人。
正是昨天來過的張凱。
陳天漢過去一把揪著他衣領,扯著他就往外面走。
張凱踉踉蹌蹌的被拖行了好遠。
陳天漢現在的肉體強度上來了,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掙脫的開,他的束縛。
“天漢~天漢!是我啊!你不認識我了?”
張凱在陳天漢手底下,死命的掙扎著,一點用都沒有。
一直拖著他走到外面一處僻靜的地方。
陳天漢才咬牙切齒的說,“我當然認識你啊。這不是當年一走了之的張凱張大官人麼。”
張凱咬咬牙,低頭說著,“天漢,我有苦衷的。”
陳天漢被氣笑了。
“啊~是!有苦衷,不想報恩唄,那你走之前,怎麼還要把家裡的錢都偷走?”
“沒有錢,我怎麼單獨一個人去外面生活?”
張凱居然還振振有詞。
陳天漢難以置信的皺著眉看著他,
“怎麼生活?你踏馬卷著錢,出去跟人泡溫泉、去滑雪的時候,你踏馬忘了qq相簿遮蔽我了吧?”
陳天漢扯起張凱的脖子。
當年微信朋友圈還不是很火爆。
那個時候還都流行qq相簿。
如同現在的朋友圈,人們把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,都用照片記錄在qq相簿裡。
陳天漢咬牙切齒的對著張凱說著,
“你跟人出去旅遊,出去吃大餐的時候,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?我在給一個超市搬菜架,一連搬了四百多個架子,才掙了四十三塊錢。那剛夠佑佑一天多一點的床位費。”
張凱突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。
陳天漢喊的自己嗓子都有點沙啞,
“在最需要你們的時候,你們又在哪?現在回來想幹什麼?”
“我需要你的幫助!”
陳天漢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怒火。
重重的一拳,砸在了對面的臉上。
“我幫你馬了戈幣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