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敢情好!”
祁六痛快答應。
隨後幾人舉杯共飲。
放下酒杯,孫愈有點迫不及待的問:“為何紀君蘭紀仙子,未與你們同行?”
“呃……”
祁六懵了,搞不懂為啥他覺得,紀君蘭應該與自己來邊防。
徐道覆則一聽提及紀君蘭,那臉可就拉下了。
畢竟上次前往克錦的經過,被其視為奇恥大辱。
堂堂道門正統,卻被偏門旁支坑騙,到現在他也無法原諒對方。
“她來做什麼?!”徐道覆沉臉道:“即便想來,我們也不帶她!”
孫愈心說別啊!
你們來能有啥趣味?
若那堪比天仙的美人兒到場,與我來一場花前月下,清嗅這宮廷芬芳,不定多快活!
當下看向徐道覆:“徐道士,我曾聽祁英雄說過,你們仨合力施展的太乙三斫……”
噗!
聽到陣法之名,便會讓人不由自主的,聯想起四人竄稀的壯觀場面。
徐道覆一時噁心難耐,到嘴的酒全吐了出來。
他抬袖抹抹嘴,而後十分不滿的瞪向祁六:“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?!那也是能說的嗎?!”
言下之意,你就沒有半點羞恥心不成?!
弄死幾個光腚竄稀的傢伙,有什麼露臉的!
當然,這話中含義,也就只有祁六、肖老頭聽得懂。
落在孫愈、田永亨耳朵裡,就理解成,道家的太乙三斫,是道門隱秘,不可對他人說。
因此田永亨道:“太乙三斫玄妙無比,更是天下妖魔邪祟的剋星,道門不應藏私,若能流傳天下,定會少許多無謂爭端。”
什麼?!
徐道覆心中一緊。
流傳天下?
讓所有人都知道,我們殺了正竄稀的人?!
不行!
絕對不行!
於是急忙撇清干係:“流傳的話,我管不著,但絕對不可提吾之名!更不可說自然正道參與其中!總而言之,這件事我從沒參與過!以後也絕對不認!”
同樣的,這話也是祁六、肖老頭能懂,曉得他覺得丟人,勝之不武。
孫愈、田永亨二人,則再度會錯意思,不由得對這位徐道士另眼相待。
做下莫大功勞,卻半點不當回事,別人強求不得的名聲,他竟如避蛇蠍!
恍惚間,二人彷彿見到一位聖人,盤坐在高山雲海間,面對眾人歌頌,雲淡風輕的抬手錶態:昔日種種,不值一提。
這是什麼樣的胸襟?
何等的灑脫哇!
以致孫愈、田永亨都禁不住開始反思自己,為了那點點私心,蠅營狗苟,真的值當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