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徐道覆陷入自我懷疑中,這位‘仙子’的一雙妙眸,轉而看向了祁六。
“這夥人中,唯你不慕權勢財帛,這點難能可貴,望你橫守本心,堅持下去。”
聽到這話,祁六可就彆扭了。
心說這位仙子美則美矣,怎麼老喜歡為人師長,方才教訓徐道覆也就罷了,畢竟你倆是舊相識,但咱們可不認識啊!
什麼不幕權勢財帛,我要是有當官拿錢的機會,憑啥要錯過?!
心中一氣,原先的自卑情緒,也就消了大半,當下正色說道:“姑娘所說,某不敢苟同。別的不提,我家主公志向遠大,平定天下之心始終不曾忘卻,俗話說有志者事竟成,姑娘還是別把話說死的好。”
正自我懷疑的徐道覆,聞言連連點頭,附和道:“六兒,你這話說的沒毛病!哼,紀君蘭,你記住了,只要道爺持之以恆,總有一天會尋到聖人!”
祁六暗忖,原來這位仙子叫紀君蘭,聽上去倒不像神仙。
那女子淺笑道:“就知道說與你知,也是對牛彈琴,不過這天下確實未定,真龍雄主尚未出。”
徐道覆翻個白眼,揮手作驅趕狀:“那就趕緊去尋你的真龍雄主,休要在這裡糾纏,我們還有事,恕不奉陪。”
“哎,別急。”
紀君蘭纖手一抬,言道:“我來此,有正事相商。”
“怎麼,你想讓我們幫你尋真龍?”徐道覆沒好氣問。
“非也。”紀君蘭搖頭:“如今大仙教禍亂應南,那位靈蓮娘子,更是頗懂奇術。我偶然得知,她妄圖斬斷龍脈,以阻止真龍出世,此事關係重大,需儘快阻止。”
徐道覆聞言擺手:“你要是看不慣,你儘管自去,道爺可沒功夫,去幫你的真龍。”
“是嘛。”紀君蘭眼波一轉,語氣頗為失望:“原以為自然正道,皆是憂國憂民,除暴安良之輩。自相識伊始,你笨則笨矣,但我始終認為你胸懷俠義,可如今,你卻坐視天下龍脈,被奸邪之人所毀……”
說罷,暗自搖頭神傷。
徐道覆呵了聲,表示激將法也不頂用,今天你就是說破大天,道爺也不跟你去!
祁六見紀君蘭眸中發出晶瑩之光,且嘴唇輕抿,如同受了莫大委屈,一時間竟頗有點同情。
他想了想,決定幫她一把,便故意出言道:“尋到聖人,是為了讓他做皇帝。那龍脈要是全被毀了,聖人還能出現嗎?”
“嗯?!”
徐道覆猛然一驚,狠狠拍下大腿叫道:“六兒!得虧你提醒了我!哎呀,這靈蓮娘子當真可惡至極!喂,紀君蘭,道爺可不是要幫你,我自然正道,乃道門正統,與旁支合作,實屬事出有因!”
紀君蘭笑著看了祁六一眼,隨後對徐道覆盈盈施了一禮:“那小女子,便代替道門旁支,感謝正統道友出手了。”
徐道覆全沒聽出話中所含的戲謔,受用極了,下巴抬老高:“有這份心就好,回頭見到靈蓮娘子,你只需負責把風,且瞧一瞧道門正統的手段!”
祁六心說這傢伙真是個笨蛋,且還是個順毛驢脾氣,若非有一手驚世駭俗的劍法,估計絕難在亂世中活到現在。
徐道覆心思簡單,決定一件事後,便不想其他,當下便要去大仙教的老巢,找靈蓮娘子算賬。
誰知紀君蘭卻表示不急,還稱若只他二人,絕難成事。
沒等徐道覆思索此話何異,紀君蘭身姿一轉,看向祁六問:“尚未請教尊名。”
“啊,我……我叫祁子陸。”祁六抱拳拱手。
噝……
徐道覆心說不對啊!
為啥你告訴我的名字不一樣?
到她這兒你給全名了,我那邊就給一個六字?!
你可真溜!
“子陸方才與徐道友聯手,將這位大仙教的護法力士斬落馬下,可謂功不可沒。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,希望此次去守護龍脈,能有子陸相助。”
邀我一塊去找靈蓮娘子麻煩?!
祁六一聽就想搖頭。
大仙教何其龐大,據說有近兩萬眾,連衝世凌都不是對手,我可不跟你們倆過去送死!
但未等他出言拒絕,便見紀君蘭妙眸看來,滿是希冀之光:“若無子陸相助,此事絕對難成,不知子陸,是否願意?”
絕色面前,祁六也難免犯了男人的通病。
他只覺胸口一熱,隨後便不再考慮是否危險,只想著不能在美人面前露怯,一個不留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