舉在胸前,瞪著倆眼回頭,想看看身後,又是踩腳又是踩腿,還踢自己屁股的傢伙究竟是哪位。
誰知肩膀卻被拍了一下,隨後便聽盧秀笑道:“子陸!多虧了你,某才解了腹背受敵之困。”
啊?
祁六茫然偏首,發現盧秀就在自己身旁,才後知後覺意識到,這第二次衝撞過了頭,竟不知不覺來到戰陣的最前面。
盧秀給他一個肯定眼神,接著舉刀指向前方。
十餘步遠外,便是被一幫黑衣黑褲,腰部纏紅帶信徒簇擁的壯漢。
這人騎在馬上,威風凜凜,睜著雙通紅牛眼,正冷笑盯著這邊。
“鼠輩報個名,盧某人不斬無名之輩!”
祁六覺得主公此話說的不對,一路衝殺過來,多少沒名沒姓的難民,都死在你手,所以這句話可信程度,算是一點也不高。
那位大仙教壇主沒說話,只是冷笑聲,擺手示意周圍人讓開。
隨後他將狼牙棒倒拎在手中,單騎出眾。
意思很明顯,你若真有膽量,便過來單挑。
盧秀朗聲一笑,叫道:“正要會會你們大仙教,究竟有什麼手段!”
說罷,他側頭衝祁六眨眨眼,便操起鬼頭刀衝過去。
祁六一臉茫然,望著對方背影,滿腦袋問號。
心說你眨眼是何用意?
有什麼話不能明說,非要如此暗示?
沒等祁六思索個明白,盧秀已靠近了大仙教的壇主。
騎在馬上,佔據高處的壯漢,秉著以靜制動原則,並未搶先出手。
而察覺對方有此意的盧秀,卻不免心頭暗罵對方找死。
畢竟其手中的狼牙棒,看著就重量不俗,遠沒有自己手中的鬼頭刀靈活。
想後發制人,無異於痴人說夢!
念及此,盧秀雙手舉刀,大踏步而至,來到馬前附近,膝蓋一彎,猛地躍起。
他身在空中,全身氣力灌入手臂。
如此破釜沉舟的一擊,便是精鐵鎧甲,盧秀也有信心劈開。
只是他千算萬算,沒料到這位壇主,曾是街頭賣藝的大力王。
在加入大仙教前,此人每日都要舉著長高兩丈,近碗口粗細的木樁練功。
賣藝亮絕活的時候,木樁上甚至都可以再立一名女子。
如此氣力可見一斑!
因此那狼牙棒,在他手中一如玩具,耍起來半點不費力。
所以當盧秀跳起來,雙手抱刀劈下。
壇主避也不避,只是將狼牙棒橫掃而出。
呼!
掃動的狼牙棒,帶出一陣風。
盧秀眼角瞥見黑影襲來,暗叫不好。
匆忙間,只來及將手腕翻轉,讓鬼頭刀擋在自己身側。
鏘!
狼牙棒擊中刀身,爆出一溜火花。
盧秀只覺手臂一麻,便失了知覺,鬼頭刀就此脫手,他自己在空中偏飛而出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姓盧的,菩薩賜某的神力,你可品出滋味?”
壇主滿眼譏諷,左手韁繩一動,便要驅馬過去,將其踏死。
盧家軍都急了。
“快!快保護主公!”
眾人恨不得立即衝上去。
有氣性大的,離老遠就想將壇主踹死。
那當然是踹不到,只能踹在站最前面的祁六腰上。
要說這巨盾是挺好,但也有個要命缺點,就是身體絕不可前傾,否則雙腿無法向前跨步維持身體平衡。
祁六莫名其妙捱了一腳,頓一頭向前栽去。
在翻滾之中,他也總算看清了身後的人是誰。
非是旁人,正是同為主公近衛,也同為主公兄弟的羨!
只是知道歸知道,卻沒法找其算賬。
祁六連人帶盾,整個往前滾了一圈。
掙扎起身時,大盾帶起地上塵土,將其揚上空中。
也不知咋就那麼寸,塵土剛好迷了壇主胯下的戰馬眼睛。
那馬立即就驚了,扭頭抬腿,胡亂撲騰。
壇主眉頭大皺,只能舍了狼牙棒,用雙手控馬。
就在此時,躲藏於黑衣信徒後面的徐道覆,立即抓住時機。
但聽一聲清脆龍鳴,其揹著的長劍帶著抹寒光出竅。
他一手持劍,躍起後,在一人頭頂輕點,身若落葉般飄然而起。
隨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