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騎馬?”祁六相當茫然:“總不能走著去吧!”
“那怎麼可能!”徐道覆拍下祁六肩膀,眉毛一挑:“咱們跑著去。”
祁六:“……”
他覺得這傢伙,純屬吃飽撐著了。
沒事找事啊!
道家人都如此嗎?
“子陸莫聽他的,我玄門中人自有趕路秘術,你儘管將馬還回去便是。”
徐道覆說話,祁六或許會不信,但紀君蘭開口,他絕對沒有一絲懷疑。
當然,這種情況,落在徐道覆眼中,那就是赤裸裸的歧視。
所以當祁六聽話轉身,牽馬返回,這位道家正統弟子,也不由的吐口唾沫:“呸,見色忘義!”
紀君蘭皺皺鼻子,覺得這話不雅,悄聲道:“子陸是良善之人,你不應這麼說他。”
“他良善?!”徐道覆一臉不可思議,心說他給自己嘴巴子的時候,你可沒看見。
“若想讓人信服,便要以誠心相待,你話存遮攔,子陸當然不信。”
“不聽不聽王八唸經,略略略……”
徐道覆雙手捂耳,亂吐舌頭扮鬼臉,一副絕不聽教的架勢。
面對這麼一位毫無正形的傢伙,紀君蘭也是沒有絲毫辦法。
少傾。
祁六還完馬匹,自己揹著藤盾、包裹出來。
這回,徐道覆也不再繞彎子,直接說道:“我自然正道,有萬千玄術奇法,無不匪夷所思,單單趕路,便有三十六種方式,無不快過馬匹,趕超飛燕。”
紀君蘭道:“這一點,通明道派有所不及。”
說話間,她信手一揚,原本好端端晴朗的天氣,立即颳起大風。
其身姿也悠然而起,活脫脫仙子飛天之相。
懸空後,紀君蘭伸出右手:“子陸,可願與妾身同行?”
面對遞來的潔白玉手,祁六禁不住咽口唾沫,心臟砰砰亂跳。
可不等他答應,徐道覆卻是代為拒絕:“雕蟲小技而已,我自然正道三十六種趕路之法,至少有二十一種,比你這手段高明!你且自去,我讓六兒感受下何為正統絕學!”
紀君蘭也不強求,微微一笑,身姿隨風而起,悄然消失於天際。
祁六傻了,旋即恨恨看向徐道覆,心說誰要與你一起了?!
“通明道派徒有虛名,這手鳳遊天,只是微末計倆,你可千萬別當回事。”
祁六不理他,黑著臉不說話。
徐道覆甩下胳膊,從懷中掏出杆狼毫,然後嘴裡唸唸有詞,持著狼毫也不蘸墨,便圍著祁六轉起圈,在其身上寫寫畫畫。
寫完,他又在地上抓了把沙土。
“六兒,看,這是什麼?!”
祁六聞言,下意識偏頭去瞅。
結果徐道覆卻捧著沙土,忽的用嘴一吹。
祁六雙眸頓被沙土所迷,連連眨眼,想抬手去揉。
結果卻被徐道覆一把刁住手腕,並聽他說道:“勿要睜眼,只管邁腿狂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