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和日麗的早上,龐光烈帶著十餘騎,將一輛馬車圍在中間,順登中長街,趕往北城門。
一個晚上過去,街面上已有小販擺攤做生意。
世道雖亂,生活卻要繼續。
有了昨日被搶的遭遇,今日擺攤的時候,商販們皆佩刀帶劍,暗藏兇器。
誰都看明白了,在登中城求誰不如求自己。
鄧夏騎馬與龐光烈並排而行,始終將手攥在刀柄上,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警備著。
打小算是跟姐夫長大的他,沒少被燕開傳授經驗。
與之相比,龐光烈神色倒是自在的多。
昨晚他聽幾名屬下彙報,知道了祁六針對宋癸的誅心局。
為此激動一整晚。
還有什麼比拿下蕭王乾妹,更長臉的事兒?!
龐光烈想不出,覺得自己這輩子,怕再也比不上子陸賢弟。
因此在離開登中城,向北送出五里地,到了分開的時候,有意深交的他,決定留幾個手下,一路將他們送回九山郡。
“再往北六十里就是李申地界。不過這一路,有不少在山頭混的兄弟,我讓草蟲跟著的話,無論你們遇到哪個寨子,多少都要給些面子,好酒好菜的招待肯定少不了。”
草蟲是個諢名,是龐光烈身邊的小兄弟,大秋天露著雙臂,面板都紅了,也要展示臂膀上的猙獰刺青。
“當家的放心!”他拍胸口道:“有我在,保證出不了差錯!”
多幾個人護送,鄧夏自然不會反對,抱拳謝過後,便與龐光烈分道揚鑣。
馬車內。
嫿嫿腦袋枕著祁六肩膀,雙眸半睜半閉,似睡非睡。
坐擁三美的肖老頭,正講著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。
講他跟隨潘老狗的時候,如何與張老二血戰。
甚至李代桃僵,說光著腚追出二里地的是他,而不是週三。
冉闖坐在車板上把玩著一堆石子。
經過昨日變故,祁六覺得丟糞這種事,很上不了檯面。
且殺傷力也不大,便建議對方改丟石子。
這對冉闖來說,是個很難接受的挑戰。
因為石子重量不同,手感不一樣,而且太乾,不連湯帶水。
但既然大人吩咐了,他只能選擇接受,畢竟對其而言,能吃上一碗公家飯,算是祖墳冒青煙。
見廂內眾人都在忙自己的事,沒人注意自己。
祁六心中一動,悄悄把左手,鑽入嫿嫿衣內。
與宋癸兩根手指就能團過來的雷相比,嫿嫿要飽滿的多,手感絕佳。
突然被捏,對方眼睛立馬睜開,小臉微微漲紅,生怕被旁人看見。
不過這種外人在場的情況,偷摸做親密勾當,很讓人心跳加速,倒是別有一番趣味。
因此她只是象徵性扭扭身子,便不再抵抗了。
祁六心裡樂開花,左手不斷把玩著,將之揉捏出各種形狀,可謂過足了癮。
一整個上午無事發生。
由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眾人只能在道旁停下,劈柴燒水,吃些帶的乾糧稍稍歇息。
龐光烈共留下四人,個個生的凶神惡煞,吃飽喝足後,見三位美姬媚態百生,禁不住口吞唾沫,故意說些暗示挑逗言語。
三美是什麼人?
乃是與孫愈一同鑽研學問,研發出冰火之戲的存在!算得上此行當,在當世的鼻祖!
滿嘴跑黃腔在她們眼裡,根本算不得什麼,甚至回嘴的用詞更為大膽,只把四人撩的腹部起火,恨不能就地挖洞解決。
對此,肖老頭絲毫不在意,始終笑著旁觀。
他與三美的關係十分特殊,根本不像老夫少妻,反更像爺孫,具體情況,就連祁六也搞不懂。
抱著鬼頭刀,倚著馬車閉目養神的鄧夏,突然驚訝的睜開眼睛。
為佐證發現,他迅速抽刀,插入泥土,將手指放在刀身感受。
大地帶動刀身,微微震顫。
鄧夏面色大變,忙回身喊道:“大人!有人從後面追來,數量不少!”
從後面追來的?
祁六一腦袋問號,心說難不成是龐光烈去而復返,打算一起回大康?
肖老頭聞言卻是一驚,若非駝著背不方便,估計要蹦起來,連忙說道:“快,我們趕緊走!定是衝我們來的!”
“為啥?”祁六下意識問。
肖老頭來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