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,可曾滿意?”
後者意猶未盡,感慨道:“不愧有仙子之名,便是蹙眉負氣,也別有一番盛景,只是性子急了些,尚未聊的痛快。”
話音一落,就有人不樂意了。
小院裡走出不少人,皆是青年謀士。
“趙俞,你本事太差,大好機會讓給了你,你竟然沒把握住!”
“是啊,主公,我就說得讓我來吧,我泡妞水平,雖比不得一代渣人祁子陸,但自認也頗有手段!”
“嘁,你可拉倒吧,你幾時成功過?”
“……”
見眾人爭吵,徐道覆勸了句:“別急,都有機會,她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,定會回來的。”
趙俞立馬來了精神,雙目放光:“我方才與她談了人生,尚未獲得回應,若她回來,我定要……”
“你住口!今日是今日,明日是明日!下次她來,我們照樣猜拳決定!”
“不,我認為得把趙俞排除在外,他已失去猜拳資格,都聊的什麼啊,水平太次!”
“就是,換了我,估計早確定關係了!”
“不要說大話,畢竟是紀仙子,哪有那麼容易?主公,當年您那位朋友,三句話便一親芳澤,箇中關鍵,您能否透露一些?”
提及這件事,徐道覆頓來了精神,笑著擼起衣袖,決定現場演練一下:那會兒啊,他是這樣乾的!
……
虎塘。
行宮,書房。
祁六連打幾個噴嚏,懷疑有人在背後蛐蛐自己。
冉闖夜晚潛入房間,將孫愈勒死在床榻上的訊息,已經傳了過來。
雖然聖人死訊,在大康仍未公佈,但祁六已開始著手準備。
欒歇對這事很上心。
當祁六今日在大殿上,決意調兵前往登中後,他便曉得拆田狗兒老巢的事已板上釘釘。
這不,殿前集會一過,欒歇就馬不停蹄,前來書房求見。
意思只有一個,收回大康後,新任大康令,必須是他欒家子侄。
這讓祁六很不痛快,心中一再冷笑。
士族這幫人,衝鋒陷陣的時候,永遠找不到,唯獨瓜分利益比誰都快。
戰事尚未開始,就想著拿好處,天底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兒?!
於是打完噴嚏的祁六,換上一副笑容,點頭道:“行啊,不知左尹大人,推舉誰出任大康令?”
欒歇立即說道:“我二兒欒丘禮,他出任三品尹寇多年,歷練的足夠了。”
祁六喔了聲:“成,那就讓他領兵,將登中、大康一併收回吧。”
欒歇聞言立即急了:“祁公,我兒不曾領過兵,還是換個人選吧。我看那張聘就不錯,他前段時日不是來投奔您了麼,如今正是他效力時機!”
張聘離開邊關,來虎塘重回方平身邊,本指望這棵大樹,能幫自己討回場子。
哪知方平自身難保,灰溜溜離開行宮,返回大梁老家。
前些日子方家府上來了夥強人,把衝世凌家眷接走的同時,還一刀要了方平老命。
眼見方家樹倒猢猻散,張聘也得為自己另謀出路,這才來到行宮,求見祁六,表達效忠意願。
講舊情的祁六當然歡迎了,這不,立即安排張聘當了自己近衛,現下就在書房門口站崗。
“這……不好吧。”祁六皺起眉頭,“若由張聘打下大康,卻讓你兒出任大康令,恐難服眾。最好還是由你兒掛帥,親自攻城,如此名正言順,誰也說不了什麼不是嗎?”
“啊,它、它事兒是這麼回事,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祁六寬慰道:“左尹大人不用擔心,登中不過一幫烏合之眾,大康也俱是老弱病殘,欒丘禮只需領著兵馬過去,就可不戰而勝,簡單的很。”
欒歇還在猶豫。
祁六便故意道:“哎呀,之前曲家那位子侄,叫什麼來著,一心想領兵建功吶……”
欒歇心中一緊,咬牙說道:“成!領兵就領兵,就這麼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