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鄧夏無法接受。
他出身不好,可也算清白之家,姐夫死了,還有姐姐在。
這幾日回到虎塘,專程去燕府看望姐姐,後者還張羅著,要幫他找個好人家。
自己要是領一個青樓女子回去,姐姐會怎麼想?
“我不娶!我、我都說了,我這輩子沒打算成親!”
“這是命令,不容你意氣用事!”肖老頭神色嚴肅,表示這事沒得商量。
鄧夏皺著眉頭,滿臉不情願。
肖老頭從懷中取出一包銀錠,往桌上一放,隨後衝冉闖、多多古使個眼色。
兩人立即會意,一左一右將鄧夏拽起,收好銀錠後,就要帶他去青樓逛一逛。
“我、我不!”
鄧夏還在掙扎,他要為了名聲考慮。
“我不去那種地方!我、我情願閹了自己……大爺!大爺!~”
他幾乎要哭了。
但肖老頭心如磐石,不為所動,目送對方被二人架走。
對此,三美十分敬佩。
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,對青樓如避瘟疫的男子。
但這種敬佩並未持續多久。
兩個時辰過後,渾身舒爽的三人回到行宮。
當肖老頭詢問成果時,冉闖、多多古表示還要再找別家試試,兩天時間嘛,不急,得比比看,誰的技藝最高。
之前嚷嚷著不去的鄧夏,宛若脫胎換骨,望著天空,似還在回味,嘴裡低喃有聲,說著什麼這輩子值了云云。
三美大失所望,感嘆男人都是一路貨色!
對此,肖老頭笑而不語。
與此同時。
趕奔散心閣的祁六,正唾沫橫飛,向‘聖人’畫著大餅。
“主公,要想與他們分庭抗禮,您得積攢自己的實力。”
“眼下就有絕好機會!”
“田狗兒帶兵北上,大康城群龍無首,只有五千老弱病殘。”
“合著您走運,實乃天賜良機!不愧是降世聖人!”
“那大康是咱應南的交通咽喉,南來北往,都得經過此地!”
“……”
孫愈被忽悠的找不著北,僅剩的理智中,只思考一個問題:“那咱們有多少人馬,誰帶兵攻打?”
祁六擺手道:“主公您想岔了,有您出馬,何需攻城?那大康被田狗兒折騰的一溜夠,早對其厭煩透頂!您這位聖人往哪兒一站,嘴巴一張,出言教化,他們還不得上趕著追隨?”
孫愈心說對啊!
我是聖人吶!
祁六再度打氣:“以前方平把您關在這兒,就是怕您露面,怕眾人臣服您,如今好了,兄弟我深入虎穴,闖入行宮,舍這條命不要,也得將您扶上大位!”
孫愈感動的直抹淚,上前抱住祁六,哭道:“子陸賢弟,還得是你啊!之前竟懷疑你的忠心,羞煞我也!”
祁六表示沒事,都是自己應該做的!
“那、那他們知不知道?”孫愈開始擔心:“若知道是你將我送去大康,那幫人不會放過你!”
嗨,你還是對擔心你自己吧……
祁六拍胸口道:“吾乃應南第一猛士!他們想弄我,怕是找錯了對手!您儘管去,待您佔據大康,興王師而回,行宮裡的這幫雜種,您想殺誰就殺誰!”
“對對對,這幫雜種,一個也不能放過!”孫愈眼冒兇光,“方家、曲家、阮家、欒家……還有最該死的仲孫家!哼,尤其是那個賤人,我要將她碎屍萬段!”
“呃,什麼賤人?”祁六莫名其妙。
孫愈惱道:“就是仲孫羽婷!她與我指腹為婚,原當在上年完婚!但仲孫家見我落魄,便裝作沒有此事!該死的,她竟退了婚!老子三十年……”
祁六伸手打住,表示咱用不著這個,然後該吃吃該喝喝,讓身體保持最好狀態,為即將前往大康做足準備。
孫愈拉著祁六的手,感動的不知要說什麼,末了言道:“子陸助我登位,這天下就是你我兩人的!他日我若身死,你可繼承大統!”
一番肺腑之言,聽的祁六為之動容,直到離開散心閣,細一琢磨,才覺得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