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鷗坐在派出所的角落,面色平靜,但心裡已經飛速運轉起來。剛才那個輔警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,“奇怪的腳印”,或許就是通向裂縫的線索。而眼下的這具身體,阿蠻的稚嫩軀殼,不僅行動不便,還時刻面臨暴露的風險。
“必須儘快換一具身體。”他心中暗道,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剛剛進來的輔警身上。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,身高體壯,穿著整潔的警服,眉宇間帶著幾分銳氣。對於白鷗來說,這正是理想的目標。
深夜,派出所的燈光逐漸熄滅,所有人都忙了一天,顯得有些疲憊。白鷗一直安靜地待在角落,等到所有人都鬆懈下來。他低垂的眼瞼掩蓋住眼中的冷光,等待著行動的最佳時機。
當那個輔警獨自離開辦公室,走向後院的休息區時,白鷗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。他的步伐輕盈,像一隻幽靈般潛伏在後面。後院很安靜,只有路燈微弱的光芒灑在地上,顯得陰冷而寂靜。
就在輔警推開門走進一間雜物間時,白鷗動了。他加快腳步,像一道黑影滑進門內,迅速關上門,將房間的光線隔絕。
“誰?”輔警警覺地回頭,但還沒來得及看清,白鷗的靈魂已經撲了上去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侵入輔警的意識,瞬間將對方的思維壓制住。
輔警睜大了眼睛,嘴巴張了張,似乎想呼喊出聲,但身體卻漸漸僵硬,眼神變得空洞而呆滯。白鷗的靈魂迅速佔據了他的軀體,感受到新的身體帶來的強大力量,他露出一抹冷笑。
白鷗低頭打量著新的軀體,握了握拳,感受著肌肉的力量。他滿意地點了點頭,但還沒來得及多想,他的目光掃向角落,落在了阿蠻的小小身體上。
阿蠻的軀體此刻靜靜地躺在地上,雙眼緊閉,顯得無比脆弱和孤單。這具身體已成廢棄的容器,必須儘快處理,否則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真是個累贅。”白鷗低聲自語。他彎下腰,毫不憐惜地將阿蠻的屍體抱起,推開後門,悄然走向派出所後院的一片荒地。
荒地上雜草叢生,四周一片寂靜。白鷗動作麻利地用手邊的一把鐵鍬挖出一個淺坑,將阿蠻的屍體放了進去。他低頭看了看那稚嫩的臉龐,臉上沒有絲毫波動。
“從此以後,阿蠻這個名字再也不會存在了。”他說完,用土迅速掩埋了屍體,將地面抹平。做完這一切,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目光中滿是冰冷。
回到派出所時,白鷗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身體。他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警服,走回辦公區,發現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常。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,暗暗感慨:“果然,只有強大的身體才能讓我真正發揮實力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他一邊假裝履行輔警的職責,一邊開始蒐集有關“奇怪腳印”的資訊。他從檔案中瞭解到,這些腳印出現在鎮子周邊的一片山林,附近還曾有數人離奇失蹤。
“看來,是時候去那裡看看了。”白鷗低聲喃喃,眼中閃過一抹興奮。他知道,這或許是連線裂縫的關鍵線索,也是他重新掌控迷霧世界的機會。
白鷗伸了伸身體,活動了一下肩膀。他現在的身份和身體讓他如魚得水,更加方便行動。而那個被埋葬的阿蠻,再也不會成為他的束縛。
“李濤,dari……你們最好祈禱我永遠找不到你們。”他嘴角浮現一抹殘酷的笑意,轉身走進夜色中,消失在鎮子的燈火裡。
被白鷗附身的輔警名叫張宇,年僅26歲,是鎮上派出所的骨幹之一。他個子高大,體格結實,五官端正,總帶著一種青澀的書卷氣。張宇自小家境普通,父親是鎮上一家小超市的老闆,母親則是鎮小學的一名教師。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的張宇,雖然沒能考上大學,但憑藉刻苦努力考入了警校,成為了家鄉的驕傲。
張宇性格溫和,不善言辭,卻有一顆熱心腸。剛入警時,他經常主動參與各種瑣碎的小事,比如幫老人找走失的家禽、處理街頭的小爭端,漸漸贏得了鎮上人們的好感。在同事眼裡,他是一個踏實肯幹的人;在父母眼裡,他是個懂事的兒子。
但張宇也有一個讓人詬病的缺點——他太過單純,甚至有些輕信別人。許多時候,他的同事都不得不提醒他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,否則遲早會吃虧。這種性格雖讓他贏得了不少人心,但也讓他容易成為被利用的目標。
之後的張宇,像往常一樣處理派出所的事務。他被派去調查最近的“奇怪腳印”事件,這是鎮上接二連三發生的失蹤案件留下的少數線索之一。由於案件沒有頭緒,上級也沒有特別重視,只是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