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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絕望的寒冬

初冬的寒風席捲著姬家大宅,天空陰沉得像是壓在所有人心頭的一塊巨石。沈盈盈已經在產房內整整一天一夜,接生婆和大夫的喊聲不絕於耳,外面的姬琳如坐針氈,心急如焚。

他焦急地踱步,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。大哥姬懷春也在旁安慰他:“阿琳,別急,盈盈福大命大,一定能母子平安。”

但姬琳的臉色一片慘白,他的耳邊充斥著屋內的陣陣喊聲,那些聲音彷彿一把把刀,刺進他的心臟。

突然,產房的門被推開了,一個滿臉汗水的接生婆匆匆跑出來,聲音顫抖著對姬琳說道:“二少爺,少奶奶情況不妙,胎位不正,恐怕……恐怕大人孩子都……”

姬琳眼前一黑,險些站立不住。他一把抓住接生婆,嘶吼著問:“不行是什麼意思?你們不是說有辦法的嗎?你們不是說可以平安的嗎!”

接生婆被嚇得瑟瑟發抖,連連後退:“我們已經盡力了,可是現在……只有保一個……”

“保她!一定要保她!”姬琳失控地大喊,聲音撕裂一般。

接生婆點了點頭,跌跌撞撞地回到產房內。

時間彷彿靜止,整個姬家大宅一片死寂。姬琳站在產房門口,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,手心攥得指甲都快掐進肉裡。

突然,屋內傳來一聲尖叫,接著是一片慌亂的聲音。他衝上前想推開門,卻被阿東死死拉住:“少爺!冷靜啊!您這樣進去只會添亂!”

姬琳回頭看著阿東,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和恐懼:“阿東,我不能沒有她!不能沒有他們!”

阿東咬牙不放手,眼中也滿是痛苦:“少爺,我們只能相信大夫了!”
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終於,產房內安靜下來。門被輕輕推開,大夫滿臉慘白地走出來,手裡還沾著血跡,眼神躲閃不敢看向姬琳。

“怎麼樣?”姬琳上前一步,聲音顫抖得不像自己。

大夫低下頭,聲音低沉:“二少爺,節哀順變……我們……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
姬琳如遭雷擊,呆愣在原地,身體搖搖欲墜:“你說什麼?”

“少奶奶難產,血崩……”大夫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一個字像是被吞進了喉嚨。

“孩子呢?”姬琳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。

“孩子……沒能保住。”大夫搖了搖頭,眼中也泛起淚光。

這一刻,姬琳的世界彷彿崩塌。他踉蹌著後退幾步,跌坐在地上,雙眼空洞地望著產房的門。

沈盈盈的死訊像一道驚雷,在整個姬家炸開。母親聽到訊息後當場暈倒,大嫂掩面痛哭,大哥姬懷春則強忍著淚水,緊緊握住弟弟的肩膀:“阿琳,人死不能復生,你要挺住啊!”

然而姬琳沒有回應,他只是靜靜地跪在地上,目光呆滯,嘴唇微微顫抖,卻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
阿東站在一旁,眼中滿是痛惜:“少爺,少奶奶走了,但她也不會希望你這樣……少爺,您得振作啊!”

但姬琳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一般,只是機械地站起身,搖搖晃晃地走向產房。他推開門,看到床上滿身是血的沈盈盈,她的臉蒼白如紙,依舊保持著溫柔的模樣。

“盈盈……”姬琳跪倒在床邊,聲音沙啞得聽不出情緒,“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是你?”

他握住她冰冷的手,眼淚無聲地滑落,滴在她的衣袖上。他想起她曾經對他說的那些話:“阿琳,好好活著,珍惜生命,傳播善念。”

可是現在,她卻離開了。

夜幕降臨,大宅內一片死寂。姬琳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,沈盈盈的氣息還未散去,他卻已經失去了她。

他抬頭看著牆上的紅燭,眼中滿是痛苦:“盈盈,如果真有另一個世界……你一定要在那裡好好的,別等我了。”

姬琳幾乎整夜未眠,蜷縮在沈盈盈生前最愛的搖椅裡,手裡攥著一塊屬於她的繡帕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內,他的目光空洞得如同死水般,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意義。突然,一種熟悉的寒意襲來,他猛然抬起頭,發現牆角出現了一道裂縫。

這道裂縫帶著微微的顫動,彷彿在召喚他。姬琳一瞬間心臟劇烈跳動起來,他顫抖著站起身,步履蹣跚地走向裂縫。他的喉嚨發緊,嘴裡喃喃自語:“盈盈,是你嗎?”

當他靠近裂縫時,那道裂隙緩緩開啟,他的目光被吸引進去,彷彿被拉入了另一個世界。裂縫內的畫面逐漸清晰,他的呼吸陡然一滯——那是沈盈盈!

她身穿一身素雅的布衣,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