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濤和dari在街上走了一會兒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
沉默壓得人喘不過氣來，李濤心裡翻江倒海，回想著剛才馮師父的話。他一向是個理智的人，雖然也有過冒險的想法，但當面對真正的生死抉擇時，他開始猶豫了。

“九死一生，幾乎必死無疑……”馮師父的話還在他耳邊迴盪。

dari看著沉默的柳若水，眉頭緊皺。

他雖然對這些靈異事情不太瞭解，但他有足夠的常識，知道當一個經驗豐富的道士告訴你“幾乎必死”時，這絕對不是嚇唬。他內心其實早已打了退堂鼓，只是不好意思開口。

終於，李濤打破了沉默：“若水，你真的要繼續嗎？我們是不是應該冷靜一下？”

柳若水依然邁著堅定的步伐，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。

她的心情很複雜，師父的警告她完全明白，也知道危險巨大，但她無法就這麼放手。

na不僅是她的姐姐，更是她的責任。而且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被害，她無法忍受自己袖手旁觀。

李濤停下了腳步，攔在了柳若水面前，逼她正面面對這個問題：“若水，我知道你不願意放棄，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根本不是sally的對手？馮師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，我們繼續下去就是送死。”

柳若水的眼神中閃過動搖，但很快被她強行壓下。

她堅定地看著李濤，聲音冷靜卻充滿決心：“我明白，可是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，那na怎麼辦？那些死去的人怎麼辦？”

李濤咬了咬牙，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開口說道：“我很難過，我真的理解你的痛苦，但是……我們現在也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。你不覺得我們繼續下去，除了讓自己也死掉，什麼都改變不了嗎？”

dari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，走上前說：“我同意李濤說的。若水，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，我也知道你很有能力。但是，這次的情況……真的很糟糕。我們三個加起來，根本不是sally的對手。”

柳若水感到自己被逼到了一個角落，她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，但她內心的倔強讓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。

“所以你們的意思是，我們就什麼都不做？”她的語氣裡帶著些許憤怒和無奈。

李濤深吸了一口氣，語氣平和卻堅定：“我不是說什麼都不做，而是我們需要時間，或者至少得有一個更合理的計劃。直接衝上去，結果只會是我們都死在她手裡。你真的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嗎？”

dari也附和道："沒錯，我們也是人，也是有父母親人的，說實話，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，我當然義無反顧，哪怕有機率贏過sally我都會試試，你也說了，你師父非常厲害，你難道質疑你師父的……占卜結果？"

柳若水皺起了眉頭，心中的掙扎愈發強烈。她知道李濤說得沒錯，可她真的不甘心就此放棄。

三個人就這樣站在街頭，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。柳若水覺得自己快要爆發了，她無法忍受被告知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。她想說點什麼，卻發現自己哽在了喉嚨裡，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
dari看著她，輕輕說道：“若水，我們知道你不願意放棄，但我們也需要冷靜。也許我們可以先回你的老家，見見你媽媽，你媽媽不也是道士，再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。”

柳若水聽到“老家”兩個字時，內心的牴觸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。她知道母親對她的關心，如果回去見母親，或許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新的啟示。

她猶豫了片刻，終於點了點頭：“好吧，回去見我媽。我們也確實需要冷靜下來想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。”

李濤和dari鬆了口氣，知道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果。柳若水能夠稍微放下執念，至少暫時不再執著於立即去對抗sally，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件好事。

“那就這麼定了，”李濤拍了拍柳若水的肩膀，語氣溫和，“我們先回去，好好休息一下，見見你媽媽再說。”

柳若水點了點頭，雖然依然心有不甘，但她也知道，此時此刻，她確實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。

幾個人決定第二天一早動身回柳若水的老家。

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飯，之後柳若水掏出手機，給馮師父打了個電話，簡單交代了一下他們的決定。

電話那頭，馮師父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帶著幾分疲憊：“若水，真要回去見你媽了？我還以為你一股腦地非要去硬碰sally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