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霧中的世界總是沉寂在黑夜之中,時間彷彿被抽離了一樣永恆。
李濤和dari在不知不覺間再次醒來,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意識都被黑暗吞噬,只剩下身體的沉重感。
他們迷迷糊糊地起身,發現白鷗已經起床了,正在叮叮噹噹地忙活,似乎在洗漱,或者更可能是在做早飯。
李濤揉了揉太陽穴,他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,好像被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,時間的流逝在這個鬼地方變得混亂不堪,根本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,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這裡待了多久。
dari同樣一臉迷茫地揉著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長長地嘆了出來。
“白鷗,我們到底來這裡多久了?”李濤靠在床邊,朝正在廚房忙活的白鷗喊了一聲。
白鷗笑笑,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,隨口回答道:“大概一週吧。”
一週?李濤和dari對視了一眼,眉頭都緊皺了起來。
他們心裡明明覺得只過了三天左右,怎麼會是一週?這種對時間的錯亂感讓他們更加不安。李濤和dari來到了餐桌前坐下,白鷗將簡單的早餐端上桌,一邊吃著,一邊看著他們倆的臉色。
“今天要繼續畫地圖嗎?”白鷗問道,語氣很自然,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。
李濤和dari互相看了一眼,他們的防毒面罩在上次出行中消耗了不少,現在已經不夠用了。
李濤搖搖頭說:“今天先不畫地圖了,得去拿一些物資,做點新的防毒面罩。”
白鷗點點頭,沒再多問什麼。他們三個人吃完飯之後,整理了一下物資,準備去迷霧中的街道上尋找新的材料。
街道上的霧依然濃重,像是一張張無形的手,隨時準備把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拉走。他們穿著簡易的防毒面罩,蹲在各個商鋪門口,尋找可以利用的材料。
白鷗顯得格外熟練,帶著他們找到了幾個雜貨店,從貨架上搜羅出了幾瓶膠水和一些備用的濾芯材料。
李濤和dari則在服裝店裡找到了一些備用的衣物。
幾個人默契地合作,效率比之前快了許多,沒多久便收集了足夠的材料,帶著它們返回了工廠。
回到工廠後,三個人坐下來開始製作防毒面罩。李濤在心裡盤算著,這次他們一定要多做幾個備用,以防以後出去需要用到。
做防毒面罩的過程繁瑣而枯燥,膠水散發出刺鼻的味道,李濤揉了揉鼻子,皺著眉頭說道:“我們得想辦法記錄時間了,不能再這麼漫無目的下去了。”
dari一邊手忙腳亂地塗著膠水,一邊抬頭說道:“對,這次得我們自己記錄時間,不能全靠白鷗一個人。”
白鷗聽到他們的對話,笑笑沒有反對,聳聳肩表示無所謂。
製作防毒面罩的時候,李濤和dari決定旁敲側擊問問白鷗,為什麼他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待在這個鬼地方?為什麼他不害怕,也不急著逃走?
“白鷗,你真的一點也不想離開這裡嗎?怎麼感覺你過得挺自在的?”李濤儘量裝作不經意地問道。
白鷗聽了之後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,然後又繼續塗膠水。
“我當然想走啊,可是你們也知道,外面到處都是有毒的迷霧,我出去也只是送死罷了。我害怕死,所以不敢亂動。”他低著頭說道。
“那你就不想辦法嗎?”dari也插了一句,聲音有些質疑。
白鷗嘆了口氣:“你們不懂,活動範圍受限,物資又匱乏,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。剛來的時候我也試過各種方法,但每次都失敗了,後來也就放棄了。”
李濤和dari對視了一眼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他們心中最初對白鷗的信任,已經開始產生裂痕。
白鷗所說的很多事情,沒有任何證據來證實,尤其是在密室中看到老鼠的事情後,李濤更加覺得一切都不對勁。
但現在他們只能和白鷗待在一起。兩個人都明白,這個迷霧的世界充滿了未知和危險,除了彼此,他們也沒有別的人可以信任。
而且,白鷗顯然對這個地方比他們熟悉得多,有了他,至少可以暫時減少一些風險。
防毒面罩終於做完了三隻,三個人坐在地上,累得不想動。
白鷗問他們接下來的計劃,李濤看著手中的防毒面罩,說道:“繼續畫地圖吧,先把這個鬼地方弄清楚。至於密室的事情,先放一放。”
白鷗笑著點頭,眼神中透出一股古怪的意味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