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聽說有武士,將逃走的人販子抓住,還從路人口中得知,他們阻止了一場拐賣,頓時大喜,親自前來見見這些勇士。
隨後發現,勇士中,有兩個還是孩子,只有一個成年人。
但按照下人說的,其中有一位之前在和工匠談生意,後來才趕來的。
總不能是這兩個孩子在和工匠談生意吧。
所以是察覺不對,攔下人販子的,居然是兩個孩子?
城主難以置信,選擇性的遺忘了這點,至少後來的這位武士大人,樣貌俊朗,一刀斬斷了犯人的手臂,刀口平整鋒利。
他大肆稱讚壓切長谷部的所為,但對於這位城主的稱讚,壓切長谷部表現平平,沒什麼驚喜,只是禮貌的應付。
【哈哈哈哈哈,叔你誇錯人了,你把長谷部誇上天,他都不會多半點反應。】
【但是吧,如果誇你旁邊那個小孩,沒錯,就是那個看起來非常不起眼但長得很可愛的小傢伙。】
【長谷部:誇我?嗯,謝謝。誇我的主?沒錯沒錯你真有眼光。】
【來~大家一起誇~】
【小貓好,小貓妙,小貓可愛得喵喵叫~】
【只要你誇小貓,我們就是小貓沒有血緣關係的爹媽。】
壓切長谷部對誇讚面色如常,甚至連表面上的驚喜都沒有。
城主更是覺得此人一表人才,有大將之風,試圖招攬他,開出了不少,在這個時代看來非常優待的條件。
而壓切長谷部卻拒絕了,“承蒙厚愛,不過在下已經有了主。”
城主遺憾之餘,其實心中已有猜測,這麼優秀的人才,想必早就拜在哪位將軍大人府上。
但他禮貌性的問了一句。
壓切長谷部看向坐在一旁和亂玩花牌的麥子,隨手掏出一枚糖果遞給她,“這位是我的主公。”
一個孩子?還是最小的那個。
城主感覺很是荒謬,好歹是大一點的那個吧,據說那位一腳踹飛一個大人,未來可期。
【hhh,把城主都幹自閉了。】
【一般來說壓切長谷部這樣優秀的人才,主公如果不堪重用,多半是自立門戶,誰會傻乎乎的忠心耿耿啊,識時務者為俊傑嘛。】
【但他沒想到,長谷部不是人哈哈哈哈哈。】
看著壓切長谷部溫柔的目光,他知道自己招攬不到這位人才了。
只能遺憾,作為感謝,帶他們去見了城內最好的甲冑大師,並一路上科普了不少罕見的知識。
順便見識了壓切長谷部從兜裡掏出糖果,點心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【糖果,點心就算了,那麼大個果子,你怎麼拿出來的。】
【別說了,長谷部連水壺都準備了。】
【還有小枕頭??哇哦,不愧是你。】
城主不禁側目,所以這位的奇怪衣服能裝那麼多東西?誒?為什麼連午睡的小枕頭都有,從哪裡掏出來的,揹包,呼~還以為真的把枕頭塞進兜裡了。
這哪是忠於主啊,簡直是給自己養了個女兒,主公渴了適時遞上水杯,累了抱在懷裡,放個小枕頭不至於被護甲壓著。
城主心中多了分不屑,按他的想法來說,照顧這種事,是下人做的,再不濟也是女人做的,總歸不是一位武士該做的。
而且一路走來甚至交談期間,完全不撒手,護得好好的,等主公睡著後,才小心的交給身邊另一個小姑娘。
簡直太小心過度了,事事親為,就算小姬君身份尊貴,也不至於此吧,想必這位武士先生,是因為才能不足,才需要在這方面下功夫。
【這眼神,他絕對在想什麼不好的事。】
【能有什麼不好的,無非就是自己做不到,還鄙視心思細膩的人唄。】
【啊~小貓要睡著了,等會見。】
【願一覺醒來,長谷部準備回去了,這傢伙看小貓那種輕蔑的眼神,真不爽啊。】
【嘛,在他眼裡小貓只是個孩子嘛,不過希望長谷部不要手下留情,純談生意,別講情義。】
城主心中多腹誹,但在壓切長谷部頗有壓力的目光下,說話不覺小聲了點。
感覺太大聲吵醒小姑娘,這位“另尋歧道”的武士先生,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,他的護衛可是都去門口了。
這下小姑娘走了,總算是可以敞開聊聊生意。
等麥子午睡醒了,壓切長谷部已經聊完了,微笑著說回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