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不群聞得此言,臉色微微一寒,正欲開口反駁。
恰見甯中則蓮步輕移,上前一步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色,道:
“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,林門主胸懷坦蕩,堪稱正道楷模,且早為有婦之人。”
“依任教主所言,莫非林門主將有納妾之舉?”
這一番話語,倒是讓任我行有些下不來臺。
更莫說身後那任盈盈,此時更是羞愧難當。
只見任我行沉聲一喝道:
“哼!我女兒生得如此貌美,哪點配他不上?”
“他若有眼自當休妻,怎能委屈我女兒。”
“況且,你又怎知曉他二人之事?”
“你且好好想想,我那賢婿為何不惜與東方不敗為敵,也要冒險救出任某?”
甯中則雙手環抱長劍,轉身面向周遭群雄,朗聲道:
“沒想到堂堂任大教主也需扯後輩虎皮。”
“此事江湖早有定論,只是不知當日,任教主是跪地哀求呢?”
“還是假借正道前輩之名,矇騙了林門主。”
任盈盈雖不擅與人駁辯,自個兒遭受羞辱亦是默默無言。
但見父親被人羞辱,當即急不可待的出言反駁道:
“林坤早就知曉那是我爹爹,江湖傳言盡是汙衊我爹。”
然而她這一開口,卻是引得諸多女豪傑口誅筆伐。
“皆言女子臉皮薄,即便鍾情於人,也要極力遮掩,行欲蓋彌彰之舉。”
“這魔教妖女倒好,毫無廉恥之心,一廂情願不說,我還聽聞她曾在人家婚禮之上大鬧。”
“此等事早已傳遍江湖,她還倒是‘大方’,送出去諸多財物。”
“最後還不是被林門主當著眾多豪傑的面驅趕而出。”
“那是她眼見阻止不了林門主成婚,竟綁架人家師弟,以此要挾。”
“呸,真當下賤婊子騷狐狸一個。”
“如今更是不自量力偷盜少林絕學,想要討好人家,當真招笑天下,引為笑柄。”
“情重痴痴,夫復何求。”
“可人家夫妻情深,不領情啊。”
“究竟是愛意,還是攀附,誰又能知曉。”
“定是這妖豔賤女見林門主年少功成,威壓武林,起了不該有之心思。”
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。”
聽得眾人言語侮辱,任盈盈雙眼發紅,盈淚環視眾人道:
“我與他相識於微末,何來攀附之言。”
“情之一字發乎於心,又豈是爾等說得那般不堪。”
“即使我一廂情願又礙著誰的事,汙了誰的眼。”
“世間求愛所不得者比比皆是,我自無悔即可。”
“小女子再是不濟,總好過那些心有所愛不敢言者。”
話落,一眾女子似是被激怒了一般,辱罵聲反而變本加厲。
任我行面色波瀾不驚,並未阻攔。
不知其是欲藉此讓女兒對林坤徹底死心,還是另有他謀。
“住口!”向問天等人怒喝出聲。
然而他們人少勢微,縱然把那些女豪傑嚇住不言。
但卻嚇不住一眾俠士。
只不過男人大都不覺任盈盈所作所為有何不恥,反倒是對林坤頗為豔羨。
“可惜在下未曾與那林坤一見。”
“瞧這妖女所為,想來對方定是空前絕後、風華絕代的英俊少年。”
“潘安退避三舍,宋玉甘拜下風。”
“竟能將這妖女迷得神魂顛倒,當真手段非凡,不愧為正道三絕之一。”
“當是武林第一美男子。”
“可惜此次剿魔之行,未能見到那林門主尊顏,實乃憾事。”
“十大魔教長老可是被林門主殺了過半。”
“如此赫赫之威,若是今日在此,這般魔賊定當俯首稱臣。”
見眾人從相貌談論到功績。
方證此時突然高宣佛號,將眾人議論聲打斷。
“阿彌陀佛,老衲對那林門主所作所為也是倍加欽佩。”
“不過今日任教主在此,老衲倒是有些關於林門主之事相問。”
“此事,也是少林留寄任小姐的原因之一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紛紛側目看去。
無不心中猜測此事與那林門主又有何關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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