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彬自覺被人一招擒拿,在群雄面前丟盡了顏面。
心中怒火升騰,嘴硬道:
“你休呃”
話音未落,林坤拇指微微用勁一按。
痛穴被制,費彬疼的滿頭大汗。
縱然緊咬牙關,也忍不住發出痛哼聲。
“費師兄!”丁勉眼神厲厲,用力一揮手。
嵩山派弟子會意,只得將劉府家眷給放開。
一眾婦孺老幼擺脫鉗制,一股腦擁向劉正風,紛紛哭訴。
“老爺。”
“爹。”
劉正風連連安撫道:
“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
說罷,轉頭對著林坤深深一禮道:
“多謝林門主仗義出手。”
陸柏緊盯著林坤,沉喝道:
“我等已放人,還請放了費師兄。”
林坤眼眸低垂,輕輕頷首。
在費彬肩上一捏,解除其身上限制,將其推出。
嵩山派眾人也隨之圍了上來,檢查費彬身上可有什麼傷勢。
但見費彬將周邊人推開,憤恨的看了眼林坤,然後轉頭對著劉正風道:
“劉正風!你可敢當著天下群雄的面,立誓你不識得什麼曲洋。”
劉正風身體哆嗦了一下,嘴唇蠕動,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。
群雄見狀,也是紛紛心生狐疑,看向劉正風的眼神頗為不善。
劉正風這人雖是人精,但在林坤這種通變的人來看,還是太過老實。
若換成自己,乾脆懶得麻煩,直接發誓不認識曲洋就是了。
見劉正風木訥當場,就好像被人撞破姦情的模樣。
林坤暗自搖頭,開口道:
“曲洋此人,我倒是認得。”
“昨夜還和他對弈了一局。”
“雙方不分伯仲,最終棋差一著,惜敗。”
費彬聞言一驚,旋即心中大喜,朝著四方拱手道:
“大家都聽到了,這位林門主竟和魔教長老勾連。”
這副模樣,活脫脫像是告狀的孩子。
丁勉伸手指向林坤道:
“怪不得你剛才不惜動手也要救下劉府一家。”
“想來劉正風跟你等一樣,皆已淪為魔教走狗。”
“放肆!”
林平之暴喝出聲,伸手一按腰間機關,抽出棠溪軟劍。
坤門眾人皆拔出腰間刀劍,怒目相視。
嵩山派自持人多勢眾,拔劍前踏數步,與坤門眾人僵持。
費彬回頭看了一眼臺階上的三大派掌門,希望他們能伸出援手。
畢竟剛才林坤的武功實在是有點駭人,他心裡也沒底。
然而天門道人本就因田伯光一事,受恩於林坤,自不會動手。
定逸師太也因其間接救了儀琳,不願摻和。
嶽不群更是已經開口說和道:
“費兄息怒,鐵膽神捕俠肝義膽,江湖上有口皆碑,是萬萬不會與魔教勾結。”
費彬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五嶽劍派合盟就是為了對抗魔教。
對方已經承認認識魔教長老,甚至還和魔教長老下棋。
這坤門門主到底是什麼來頭,能讓三派掌門如此幫襯。
費彬氣的牙癢癢,只得陰狠狠道:
“好好好,今日回去後,費某自會將此事一五一十的稟告左師兄。”
林坤雙眼微眯,手中鐵膽輕轉,心裡有恃無恐。
名聲的好處此刻已經顯現。
當然,不只是因為名聲。
更多的還是因為自身實力強大。
人在作出決策時,都會在心裡盤算得失。
林坤武功高強,他人投鼠忌器,打心底不敢輕易與之衝突。
心裡更希望所謂勾結魔教是一個誤會。
不止是三派掌門,就連在場大多數群雄,也是這個心理。
費彬見林坤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,惡怒難消,側目看向史登達道:“舉旗!”
但見千丈松史登達將手中五嶽盟主令旗高高舉起。
“五嶽劍派同氣連枝,盟主令旗在此,還請諸位助嵩山派共抗魔教走狗。”
“費兄且慢!”嶽不群伸手阻攔,隨後朝林坤抱拳道:
“林門主,劉兄,還請如實告知緣由,莫要因誤會作出親者痛仇者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