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,怎能謙遜推辭?
想到此處,三長老向前邁出幾步,將符唯空向前推搡,口中傳出和藹可親的聲音:“唯空,切不可過於謙遜了,這種機會可不常見,年輕人,還是應當意氣風發一些。”
殊不知,此時的符唯空已對這個老頭恨之入骨,他豈能不知這是個絕佳的機會?若他真的會煉製,又何須謙遜?
五長老與符晚清、符天寅靜立一旁,冷眼旁觀,林之則是饒有興致,樂在其中。
符勇雙腿發軟,沐瑤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林之。
在場眾人,各有各的心思,但眾人矚目的焦點,依然匯聚在符唯空身上。
“族長,我……”
符唯空已經被架住,惶恐突破了心防,他咬緊牙關,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,只要能熬過今日,他就打算埋頭於符祖傳承之地,潛心煉製,將這個驚天謊言給彌補上。
符言笙心中猶豫不決,一方面他對符唯空已經有所懷疑,另一方面,若是符唯空真的在此時出了醜,那對於符族的聲譽來說,無疑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。
可林之又怎會給符唯空任何機會,他的神識微微一動,一枚四級火龍術沖天而起,在空中炸響,巨大的火光映紅了眾人的臉,也無情地扯下了符唯空的謊言。
“不就是煉製符術而已,少族長為何如此百般推脫?”
林之踏出一步,身上的氣勢如猛地散出,衣衫獵獵,冷峻的神情落在俊美的臉上,讓人不禁看呆了。
“符氏火龍術?你怎會這個符術?”
在場眾人愣神之際,三長老怒目圓睜,衝著林之咆哮道。
“四級符術?他竟然是四級大符師?”
“不對,這可是符族傳承之術,外人根本沒有機會煉製,他究竟是如何習得的?”
在場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,符唯空的眼神陰毒,咬牙切齒地盯著林之,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日與林之的碰面,他此刻才明白,那日召喚符族虛影之人,正是這個名叫林之的少年。
松柏的眼皮微微跳動,心中暗自感嘆:這小子,隱藏得可真深啊……
寧老也是暗暗咂舌,目光仔細地打量著林之。
符言笙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什麼,心中的怒氣噴湧而出,他衝著符唯空怒喝,語氣十分陰冷。
“符唯空,給我解釋一下,這到底是為何!”
符唯空此時已經不知所措,惶恐得不知該說些什麼,三長老也終於回過神來,那日他也曾親眼目睹林之。
本以為只是一位微不足道的小客卿,還曾百般刁難,若非符唯空,他都不會讓林之進入符術殿。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真正一日煉製四十種符術的人,竟然就是林之。
“族長,此子並非我符族之人,不僅以某種卑劣手段偷學符術,還妄圖讓我兒難堪,理應將此人捉拿起來,嚴加拷問。”
符勇心急如焚,急忙開口,此刻已有人開始對符唯空心生疑慮,若是讓符唯空的謊言敗露,那他們父子必將身陷囹圄,他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林之卻是輕聲一笑,雲淡風輕,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不屑,“是嗎?”
說話間,林之輕描淡寫地一翻手,幾十枚符紙懸浮於半空,在他的操控下,一枚接著一枚展露開來。
雖說符族之人對老祖的符術未能完全領悟,但也不至於辨認不出,望著眼前的符術,符族眾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濤駭浪。
再看著符唯空那唯唯諾諾、嚇得臉色蒼白的模樣,真相,已然昭然若揭。
就在這時,五長老在符晚清師兄妹的攙扶下,步履蹣跚地緩緩走上前來,“族長,我有一事相告。”
“說!”
五長老對符言笙暴怒的語氣視若無睹,目光徑直轉向了一旁的符晚清。
符晚清向前邁出一步,虛空畫符,金光不斷流轉間,一道模糊的畫面呈現在眾人眼前,隨著畫面逐漸清晰,符唯空與厲萬修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,兩人的聲音也隨之傳出。
符晚清一邊凝視著畫面,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緩緩傳出,“各位,這符唯空本是一個平平無奇之人,能有今日這般天賦,靠的全是不擇手段,殘害無辜的童男童女,用那邪惡至極的法門將被害之人的天賦據為己有,這畫面,正是五長老有所察覺,命令我和師兄暗中調查所錄下的。”
說話間,符晚清神色驟變,死死地盯著符唯空,那眼神中彷彿燃燒著熊熊怒火。
“族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