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“有何事?”
“事關鹽路,還請大人借一步說話。”蘇雲瀾語氣堅定,不容置疑。
李縣令聽聞“鹽路”二字,臉色微微一變,心中暗道不妙,只得無奈地應允,領著蘇雲瀾等人前往旁邊的一處茶館。
等待李縣令的間隙,蕭煜寒輕輕握住蘇雲瀾的手,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,瞬間撫平了她心中的焦躁。
蘇雲瀾轉頭看向他,他眼眸深邃如星,帶著讓她安心的力量。
她微微一笑,輕輕地靠在了蕭煜寒的肩上,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。
周圍的茶客不時投來羨慕的目光,竊竊私語,但此刻的蘇雲瀾,只覺得心中一片寧靜。
“大人,民婦已經等候多時,還請明鑑。”蘇雲瀾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這份溫馨,她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望著茶館門口。
李縣令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他臉上帶著一絲疲憊,眼神中卻充滿了算計。
他的身後,還跟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茶館的木門被推開,李縣令踱步而入,他肥胖的身軀幾乎佔據了整個門框。
身後,跟著一個油光滿面,身著綢緞的男子——正是當地最大的鹽商,孫鹽商。
他一進門,便滿臉堆笑地向李縣令拱手:“大人,真是巧遇啊,沒想到您也在這裡。” 說罷,他眼珠子一轉,落在了蘇雲瀾身上,隨即臉色一變,指著她高聲道:“大人,就是這個婦人!她擾亂鹽路,居心叵測!”
孫鹽商的聲音尖銳刺耳,如同指甲劃過黑板般令人不適。
他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,眼神中卻閃爍著陰狠的光芒,彷彿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。
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脂粉味,混合著茶館中淡淡的茶香,形成一種古怪的味道。
李縣令臉上閃過一絲猶豫,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,眼神在蘇雲瀾和孫鹽商之間來回遊移。
茶館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,落針可聞,只有茶壺中水沸騰的咕嚕聲,和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,更增添了幾分壓抑。
蘇雲瀾神色不變,從容不迫地從袖中取出一份卷軸,緩緩展開,上面繪製著一條全新的鹽路路線,旁邊還密密麻麻地標註著各種資料。
她指著圖上的路線,語氣清晰而堅定:“大人,這條新鹽路避開了險峻的山路,縮短了運輸距離,不僅可以降低成本,還能增加產量,最終受益的,是百姓。”
她說話的聲音不高,卻擲地有聲,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力量,敲擊在李縣令的心上。
李縣令看著圖上的路線,眉頭漸漸舒展開來,他伸手接過卷軸,仔細端詳起來,手指在圖上輕輕劃過,發出沙沙的聲響。
“一派胡言!”孫鹽商慌了神,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,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。
他指著蘇雲瀾,語無倫次地辯解道:“這,這都是假的!她,她一個婦道人家,懂什麼鹽路!”
蘇雲瀾冷笑一聲,目光如炬,直視孫鹽商,字字清晰地說道:“孫老闆,你如此激動,莫非是怕這條新鹽路斷了你的財路?”
孫鹽商被蘇雲瀾這犀利的眼神看得心虛,他支支吾吾,半天說不出話來,額頭的汗珠越冒越多,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
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溼,緊緊地貼在身上,顯得狼狽不堪。
李縣令將手中的卷軸放下,眼神變得深邃起來,他看著孫鹽商,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:“孫老闆,蘇夫人所言,你可有異議?”
孫鹽商張了張嘴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,只能頹然地低下頭,不敢再與蘇雲瀾對視。
蘇雲瀾見狀,心中暗自得意
“大人,”蘇雲瀾微微一笑,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,“不如……”
“大人,不如就讓民婦先試行小規模的運輸,若真能降低成本,造福百姓,再全面推廣也不遲。”蘇雲瀾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請求,既不顯得咄咄逼人,又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決心。
她話音剛落,便感覺到蕭煜寒的手輕輕握住她的,傳遞著無聲的支援。
李縣令低頭沉思,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,發出有節奏的聲響,如同他心中盤算的算盤珠子。
孫鹽商站在一旁,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墨汁,一雙小眼睛緊緊盯著李縣令,彷彿在用眼神施壓。
茶館內鴉雀無聲,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縣令身上,等待著他的決斷。
片刻後,李縣令抬起頭,臉上帶著一絲精明,他清了清嗓子,語氣平緩地說道:“蘇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