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深邃的目光,兩人相視一笑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甜蜜起來,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和濃濃的愛意。
蘇雲瀾輕抿一口熱茶,只覺一股暖流從喉嚨流淌到心田,驅散了身上的疲憊。
就在這時,一個衙役匆匆趕來,神色慌張地對蕭煜寒說道:“四爺,不好了,縣衙那邊……”
衙役上氣不接下氣,臉色蒼白,哆嗦著嘴唇說道:“四爺,不好了!陳師爺……陳師爺他在縣衙卡著新鹽路的檔案不放,說是……說是有問題!”
蘇雲瀾和蕭煜寒對視一眼,眸中皆閃過一絲冷意。
看來,這陳師爺還真是賊心不死,即使被罰之後,依然暗中作梗。
“帶路。”蕭煜寒語氣冰冷,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,寒光逼人。
三人快步來到縣衙,只見陳師爺正襟危坐,手裡拿著新鹽路的運營檔案,搖頭晃腦,一副挑剔的模樣。
李縣令坐在一旁,臉色陰沉,卻並未出聲阻止。
“陳師爺,這是何意?”蘇雲瀾語氣冷冽,目光如炬,直視陳師爺。
陳師爺斜睨了蘇雲瀾一眼,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蘇夫人,這檔案漏洞百出,在下身為縣衙師爺,自然要嚴格把關,豈能容許這般敷衍了事的文書透過?”
蘇雲瀾冷笑一聲,走到陳師爺面前,伸手拿過檔案,一頁一頁仔細翻閱,目光犀利,彷彿要將檔案看穿一般。
“陳師爺所說的漏洞,究竟在哪兒?還請明示!”
陳師爺見蘇雲瀾如此強勢,心中有些發虛,但他早已打定主意要為難蘇雲瀾,便硬著頭皮說道:“這檔案上的資料不清,措辭含糊,許多細節都未交代清楚,根本無法執行!”
蘇雲瀾將檔案重重地拍在桌上,厲聲說道:“陳師爺,你這是故意刁難!”
陳師爺被蘇雲瀾的氣勢震懾住,但仍強裝鎮定,“蘇夫人,在下只是按章辦事,何來刁難之說?”
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,蕭十少爺匆匆趕到,手裡拿著一份檔案,氣喘吁吁地說道:“四哥,嫂子!我找到了!我找到陳師爺故意刁難的證據了!”
蕭十少爺將手中的檔案遞給李縣令,高聲說道:“這是去年縣衙批覆的鹽路檔案,與嫂子提交的檔案格式、內容幾乎完全一致,為何陳師爺當時不說有問題,現在卻說嫂子的檔案漏洞百出?這不是故意刁難是什麼?”
李縣令接過檔案,仔細對比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他狠狠地瞪了陳師爺一眼,怒斥道:“陳師爺,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
陳師爺臉色慘白,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
他沒想到蕭十少爺竟然會找到去年的檔案,這下他徹底暴露了。
李縣令重重地一拍驚堂木,“來人,將陳師爺拖出去,杖責二十!”
衙役們立刻上前,將陳師爺拖了出去。
陳師爺的慘叫聲在縣衙裡迴盪,圍觀的眾人紛紛叫好。
“好!打得好!”
“這種小人就該好好教訓!”
“夫人威武!”
蘇雲瀾和蕭煜寒對視一眼,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笑意。
新鹽路的運營終於得以繼續推進,眾人都為之歡欣鼓舞。
然而,就在眾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時,一個衙役神色慌張地跑進來,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:“四爺,夫人,不好了……”
傾盆大雨突如其來,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向地面,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。
新修的鹽路,在暴雨的沖刷下,泥濘不堪,部分路段甚至出現了塌方。
原本平坦的道路,如今變得坑坑窪窪,泥水橫流,如同一條蜿蜒的泥河。
張鏢師站在被沖毀的路段前,臉色凝重。
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,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。
他深吸一口氣,對著身後的鏢師們大聲喊道:“兄弟們,加把勁!一定要儘快把路修好!”
鏢師們齊聲應道:“是!”
他們冒著瓢潑大雨,揮汗如雨地搶修著道路。
鐵鍬剷起泥土的聲音,與雨聲交織在一起,構成了一曲緊張的勞動交響曲。
蕭十少爺也加入了搶修的隊伍,他挽起袖子,和鏢師們一起搬運石塊,填補路面。
豆大的雨點打在他的臉上,他卻渾然不覺,眼中只有被沖毀的路段。
“十少爺,您歇會兒吧,這種粗活兒讓我們來就行。”一個鏢師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