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顧長生,打小就住在這窮鄉僻壤。爹孃死得早,全靠村裡人接濟才長大。我雖孤苦伶仃,卻也在這艱苦的成長過程中養成了獨立自主、善於思考的性格。
村裡最近鬧得人心惶惶,都在傳鬧紅衣女屍了!說是牲畜死得蹊蹺,都是那玩意兒索的命。可我一張嘴想打聽點內幕,大夥兒跟躲瘟神似的,立馬閉嘴,眼神飄忽。我像被扔進一口滿是秘密的枯井裡,憋屈得慌。按理說,我這人緣兒不算差,可這紅衣女屍的事兒,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,誰都不敢吱聲。這詭異的氛圍,讓我心裡像貓抓似的難受。我得弄清楚!
謝老頭是村裡的怪人,懂些旁門左道,我尋思著他興許知道點啥。這老頭兒,平時神神叨叨的,今天更是惜字如金,就扔給我一句“天機不可洩露”,把我打發回來了。看著我不甘心離去的背影,謝老頭心裡也是五味雜陳。他其實知道這事兒不簡單,怕我一個毛頭小子捲進去出不來。可又覺得我這股子執著勁兒說不定能破了這樁邪乎事兒。他在心裡暗自嘀咕:“長生這孩子,聰明是聰明,可這事兒太兇險,我要是告訴他,他非得往前衝不可。可要是不說,萬一真出了大亂子……”
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,我得抓緊時間。要是真有這玩意兒,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兒來。我心裡憋著一股勁兒,非得把這紅衣女屍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不可!我沿著村裡的小路,挨家挨戶地打聽,可得到的訊息全是支離破碎的傳言,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。
王寡婦平時最愛嚼舌根,這次卻像被縫上了嘴一樣,臉色煞白,一個勁兒地擺手讓我趕緊走。她那躲閃的眼神,分明就是知道些什麼,卻不敢說。她丈夫早死,在村子裡經常受到排擠,所以她的膽小怕事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自我保護。她總是習慣性地縮著肩膀,彷彿想把自己縮成一個小點兒的目標,不被人注意到。
夕陽西下,天色漸暗,村子裡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寂靜。我心裡越來越不安,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視著我。我深吸一口氣,決定去村裡的祠堂看看,那裡是村子的中心,也是最容易藏匿秘密的地方。
我走到祠堂門口,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,一股陰冷的氣息從祠堂裡散發出來。祠堂的大門緊閉著,我試著推了推,紋絲不動。“誰在那兒?!”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祠堂裡傳來。我心頭一緊,這聲音……是謝老頭!我趕緊答道:“是我,顧長生!”
祠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,謝老頭站在門口,手裡提著一盞昏黃的油燈,臉色陰沉得嚇人。“你來這兒幹什麼?”他語氣嚴厲,像是在審問犯人。我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:“我感覺……這裡不對勁。”謝老頭沒說話,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,看得我心裡發毛。他緩緩地側過身,示意我進去。
祠堂裡陰冷潮溼,一股黴味撲鼻而來,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謝老頭把油燈放在供桌上,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祠堂裡的牌位,更顯得陰森恐怖。“你感覺到了什麼?”謝老頭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此時的謝老頭心裡想著:“這小子,難道真能察覺到什麼?可別是瞎貓碰上死耗子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。“一股邪氣,很重……”我環顧四周,目光最終落在了祠堂角落裡的一堆雜物上。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。
我走過去,撥開雜亂的稻草和破布,一塊染血的紅布露了出來。我的心跳驟然加快,這…難道是紅衣女屍的衣服碎片?我顧長生雖然從小孤苦伶仃,但我這雙眼卻好似能看穿這世間的隱秘,在這一堆雜物之中,那紅布碎片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星,瞬間被我捕捉到,哼,看來我與這靈異之事還頗有緣分,這村裡其他人怕得要死,卻不知我顧長生就要揭開這背後的真相。
剛撥開那雜亂的稻草和破布,突然祠堂裡的油燈猛地閃爍起來,昏黃的燈光在牌位間搖曳,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風在吹。我的手碰到那塊紅布的瞬間,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我的手指傳遍全身,彷彿我觸碰到的不是一塊布,而是那紅衣女屍冰冷的屍體。我心跳驟然加快,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,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祠堂裡迴盪,而那塊染血的紅布,就像一隻邪惡的眼睛,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。
謝老頭也走了過來,看到那塊紅布,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。“這…你是怎麼找到的?”他語氣裡帶著一絲驚訝,還有一絲…恐懼?此時謝老頭心裡滿是擔憂:“這東西被長生髮現了,可別給他招來大禍啊。”我心裡暗自得意,看來我的直覺比其他人靈敏得多。我拿起那塊紅布,仔細端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