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裡所有能用的鐵器都收集起來,打造些簡易武器,既能守村,也能在逃跑路上保護大家。”薛鐵匠,這個一貫沉默寡言的人,對村莊懷著深厚的感情。他的手藝傳承自他的父親,他的父親曾經用自己親手打造的武器守護過村莊,那是他們家族的榮耀。所以,他在打造武器的時候格外用心,因為在他心中,這些武器不僅僅是抵禦邪祟的工具,更是家族榮譽與村莊守護的象徵。我頓了頓,目光緩緩掃過眾人,“還有,把所有火把都點燃,邪祟畏懼光明,火光能給我們帶來安全感。”薛鐵匠愣了一下,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,眼神中透著堅定,“好!我這就去!”說完,他轉身就走,步伐堅定有力,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踏出了希望的鼓點。
此時,再看其他村民。李獵戶,身材魁梧,是村裡打獵的好手。他眼神中的堅毅,此刻也被血月的恐怖景象嚇得有些黯淡,但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村裡,他的心中就湧起一股保護家人的強烈使命感。他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:“我絕不能害怕,我要保護他們,這是我的責任。”於是,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,積極投入到準備工作中。王婆婆,她是村裡最年長的人,平時總是給孩子們講過去的故事。此刻,她也沒有閒著,一邊為大家祈禱,嘴裡唸叨著古老的驅邪咒語,一邊眼睛緊緊地盯著村口,眼神中既有恐懼又有期待。她心中默默祈禱著:“神明啊,保佑我們吧,這是我們的村莊,我們不能被邪祟打敗。”還有趙貨郎,他雖然內心害怕得要命,但為了村莊,為了家人,他還是強裝鎮定。他在幫忙收集鐵器的時候,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氣:“我要勇敢,這些東西可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。”
郭村長張了張嘴,似乎還想說些什麼,最終卻只是無力地嘆了口氣。村民們開始行動起來,我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,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。我看著忙碌的村民,心中卻並沒有輕鬆多少,我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,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。
我抬頭望向那輪血月,那血紅色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。謝老頭說過,血月之夜,邪祟力量最強盛,而且邪祟的力量似乎與血月有著神秘的聯絡。血月就像是邪祟的能量源泉,血月越紅,邪祟就越狂躁,彷彿是血月源源不斷地給予了它們無盡的能量,讓它們變得更加恐怖。而邪祟力量的增強,似乎也讓血月的光芒變得更加詭異,像是一種反饋,兩者之間彷彿存在著一種邪惡的共鳴。
“來了!”我猛地回頭,看向村口方向,一股陰冷的氣息如死神的鐮刀般緩緩逼近。那氣息冰冷刺骨,像是從萬年冰窟中吹出,帶著無盡的黑暗與腐朽,僅僅是靠近,就能讓人靈魂凍結。黑暗中,低沉的咆哮聲此起彼伏,像是地獄惡鬼的怒吼與無數冤魂的哭訴交織在一起,令人毛骨悚然。這股氣息中還夾雜著一種粘稠的感覺,彷彿是黑暗的實體化,能將人緊緊纏住,讓人掙脫不得。
我趕緊跑到薛鐵匠身邊,他正叮叮噹噹地敲打鐵器,火星四濺,映照他滿是汗水的臉龐。廢舊的農具在他手裡逐漸有了武器的雛形。看著他認真打造武器的樣子,我心中湧起一絲希望。
“薛叔,用這些鐵片,做成帶刺的盾牌,最好把邊緣磨得鋒利點!”我指著地上的廢鐵片說道。“還有這些鐵管,中間掏空,加上木柄,做成長矛,記得在矛頭也加些鐵片,越鋒利越好!”我腦海中浮現出謝老頭教我的防禦方法,一股腦告訴薛鐵匠。薛鐵匠聽著我的話,眼睛裡有了光,手上動作更快,還時不時抬頭看我,眼神帶著敬佩。村民們被他的幹勁感染,紛紛幫忙收集材料,一時間,敲打聲、呼喊聲交織,充滿同仇敵愾的氣勢。
不多時,幾面簡易的鐵皮盾牌和長矛就擺在面前。雖然看起來粗糙,但鋒利的邊緣在火光映照下閃爍寒光,讓人安心。大家看著這些武器,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,恐慌減少了幾分。
“大家夥兒!都拿上傢伙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!”我舉起手中的長矛,大聲喊道。
就在這時,村口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,聲音尖銳刺耳,如同指甲刮過鐵皮。我猛地轉頭,看到一群黑影正飛速逼近。那些小邪祟個頭不大但數量極多,身體像是黑暗和怨念的集合體,幽綠色的眼睛閃爍著無盡惡意,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。在這群小邪祟後面,還跟著幾隻體型較大的邪祟,它們身形高大,如同小山一般,周身散發著黑色的霧氣,霧氣中隱隱有鬼臉浮現,發出陣陣陰森的笑聲。這些大邪祟每走一步,地面都似乎為之震動,它們那巨大的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,彷彿是死亡的印記。
“方道長!準備!”我大喝一聲,率先衝了上去,方道士緊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