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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沼澤深處鬼火幽,感知異能破迷愁

歡呼聲震耳欲聾,那聲音仿若洶湧澎湃的浪濤,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的耳膜,我被高高拋起,身體瞬間失重,又被接住,村民們那滿是老繭的大手緊緊攥著我的胳膊,粗糙的觸感清晰可感。

村民們臉上的喜悅如同璀璨的陽光般感染著我,可我心底的不安卻像紮根極深的野草,任怎樣都無法拔除,在心底蔓延滋長。

鬼火熄滅了,那一瞬間,彷彿黑暗猛地伸出無數隻手,瞬間將那一絲微弱的光亮緊緊掐滅。

那顆跳動著邪異綠光的珠子也碎了,碎片飛濺的聲音在寂靜中猶如尖針狠狠刺入,讓人心頭一緊,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。

我站在人群中央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遠處的沼澤,那裡依舊被一片迷霧籠罩著,那迷霧似灰白色的厚幕布,沉甸甸地壓著,又像一隻蟄伏的巨獸,悄無聲息地注視著村莊,那股壓抑的氛圍彷彿透過目光直直地鑽進心底。

周圍的歡聲笑語漸漸模糊,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從耳邊抽離,我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,一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世界,一種莫名的孤獨感油然而生。

我多想現在就召集大家,再次深入沼澤,一探究竟。

可謝老頭卻按住了我的肩膀,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夾住,那股力量透過肩膀直抵內心。

“長生啊,窮寇莫追,你也累了,先休息一晚,明日再做打算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在我耳邊嗡嗡作響,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,如同古老寺廟裡敲響的暮鼓,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我的理智。

我知道他說得對,連日來的奔波讓我的雙腿如同綁上了重重的石塊,每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,法術的消耗使我的腦袋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,昏沉得厲害,身心俱疲。

可我心裡就像揣著一隻不安分的兔子,砰砰直跳,那跳動的節奏像是在催促我不要停歇。

我勉強壓下心中的焦躁,跟著謝老頭回了家。

草草吃過晚飯,飯菜如同毫無味道的木屑,在口中機械地咀嚼著。

我躺在床上,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
沼澤的迷霧、鬼火的幽光、那顆邪異的珠子……

一幕幕場景在我腦海中不斷閃現,像是一場無法停止的噩夢迴圈播放。

我翻來覆去,粗糙的棉被摩擦著面板,那種粗糙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,每一寸肌膚都彷彿在抗議,感覺渾身像是無數只螞蟻在爬,奇癢難耐,內心的煩躁也被無限放大。

終於,我再也躺不住了。

我悄悄起身,披上外衣,那外衣冰冷的觸感順著面板蔓延開來,拿上羅盤,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屋子。

夜風吹在臉上,像冰冷的刀刃劃過,割得臉生疼,那股涼意像一條冰冷的蛇,順著脖子鑽進衣服裡,卻也讓我混沌的思緒清醒了一些。

我深吸一口氣,夜晚潮溼的空氣帶著泥土和草木的氣息,有些沉悶地鑽進鼻腔。

我朝著沼澤的方向走去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未知的邊緣。

剛踏入沼澤邊緣,羅盤的指標就開始瘋狂旋轉,發出輕微的“嗡嗡”聲,那聲音在寂靜的沼澤邊緣顯得格外詭異。

周圍的霧氣也比白天更加濃重,像是無數雙白色的幽靈之手在眼前舞動,將世界遮得嚴嚴實實,伸手不見五指。

我心中一沉,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,看來,今晚註定不會平靜……

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濘的沼澤地裡,每走一步,爛泥就像飢餓的怪獸,緊緊咬住我的腳,那股黏膩的拉扯感讓我十分難受。

腐爛的草木氣味濃烈得令人作嘔,那氣味如同實質般衝進鼻腔,像是有人拿著一把散發著腐臭的刷子在鼻腔裡攪動。

羅盤的指標依舊像無頭蒼蠅般亂轉,徹底失去了作用。

濃霧籠罩著一切,能見度不足一臂,我彷彿置身於一個混沌的世界,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那心跳聲在胸腔裡迴盪,像是在敲響著危險的警鐘,還有雙腳陷入泥沼的“撲哧”聲,每一聲都像是沼澤對我的嘲笑。

恐懼像藤蔓般纏繞著我的心臟,越纏越緊,汗水浸溼了衣衫,緊緊地貼在後背上,那溼膩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,彷彿有小蟲子在後背爬動。

突然,我感到左腳一空,整個人向下墜落,一種強烈的失重感瞬間將我包裹。

我驚呼一聲,那聲音在寂靜的沼澤裡像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,格外突兀。

本能地伸手亂抓,卻只抓到一把溼滑的泥土,那泥土從指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