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老頭枯瘦的手指緊緊扣著我的胳膊,他臉上的溝壑彷彿刀刻一般深邃,眼神裡透著一種我看不懂的驚懼。
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剛才還稀薄的霧氣,此刻如同煮沸的牛奶般翻滾著,濃稠得化不開,幾乎伸手不見五指。
“這霧……不對勁!”我心頭一沉,一種不祥的預感像毒蛇般纏繞著我。
霧氣中,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陰森的呼嘯聲,像是野獸的低吼,又像是厲鬼的哀鳴,讓人毛骨悚然。
這聲音由遠及近,越來越清晰,越來越尖銳,彷彿無數的邪祟正從沉睡中甦醒,朝著我們逼近。
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,高聲喊道:“大家靠攏!小心戒備!”
村民們原本輕鬆的神情瞬間凝固,恐懼在他們眼中蔓延開來。
王獵戶粗著嗓子抱怨道:“顧長生,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們帶進更危險的地方了?這霧……邪門得很!”
他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,頓時激起陣陣漣漪。
一些村民也開始附和,言語中充滿了不安和質疑。
我心裡一陣委屈,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,危險正在逼近,容不得半點遲疑。
“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,大家團結起來才能活下去!”孫秀才的兒子站了出來,他的聲音雖然稚嫩,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,“與其互相指責,不如想想怎麼應對!”
他這番話讓緊張的氣氛稍有緩和,村民們漸漸安靜下來,握緊手中的武器,警惕地注視著周圍。
濃霧中,那呼嘯聲越來越近,越來越清晰,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,彷彿擂鼓一般。
突然,我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貼著我的臉頰掠過……
“謝老頭……”我猛地轉頭,卻發現謝老頭正死死地盯著前方,嘴唇翕動,似乎想說什麼,卻又說不出口。
他顫抖的手指指向迷霧深處,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,卻什麼也看不見。
“在那裡……”謝老頭聲音嘶啞,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。
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,卻什麼也看不見。
但我的特殊感知能力讓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,邪祟正在悄悄靠近,彷彿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,伺機而動。
“大家小心!”我高聲喊道,同時迅速環顧四周,尋找可以利用的工具。
目光落在幾根枯枝和藤蔓上,我快速行動,將樹枝折斷,用藤蔓綁紮成簡易的棍棒和盾牌,分發給大家。
“這些能應付一時之需,大家拿好,不要驚慌!”我一邊分配,一邊鼓勵大家。
王獵戶接過棍棒,雖然臉色難看,但還是點頭表示理解;孫秀才的兒子也緊握著自己的武器,眼神堅定;馮風水學徒雖然膽小,但也勉強接過工具,顯得稍有安心。
看到大家信任的目光,心中頓感充滿了力量,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就在我準備進一步指揮時,突然,迷霧中傳來了更清晰的呼嘯聲,像是無數利刃劃破空氣,伴隨著一陣陣陰冷的風聲,讓人面板髮麻。
“來了!”我低聲喃喃,緊張感急劇上升。
迷霧中,幾個龐大的身影漸漸顯現,邪祟的身形更加巨大,高大的身軀幾乎遮擋住視線,它們不僅身形龐大,而且似乎懂得戰術,分成了幾個小隊,從不同方向向我們包抄過來。
“大家守住各個方向,不要讓它們靠近!”我高聲指揮,自己則衝在最前面,手中緊握著樹枝做成的棍棒,準備迎擊。
鄭石匠雖然行動不便,但也不甘落後,強忍著傷痛,努力跟在大家身後。
我迎著最前方的邪祟衝去,棍棒用力揮下,擊中了它的肩膀。
那邪祟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,但卻並未退縮,反而更加兇猛地向我撲來。
我迅速閃避,心中暗自咒罵這邪祟的頑強。
“大家堅持住,我們一定能挺過去!”我高聲吼道,試圖鼓舞大家計程車氣。
鄭石匠看到我的勇敢,也鼓起勇氣,揮動著破舊的工具,與邪祟展開激烈的搏鬥。
就在我們以為這些邪祟是主要威脅的時候,馮風水學徒突然驚叫一聲:“後面……後面也有!”我奮力抵擋著面前的巨型邪祟,棍棒一下下砸在它腐爛的皮肉上,發出令人作嘔的悶響。
腥臭味混雜著濃霧,幾乎讓我窒息。
突然,馮風水學徒一聲尖叫,嚇得我心肝兒一顫。
“後面…後面也有!”他哆哆嗦嗦地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