揮舞著狼牙棒,一邊扯著嗓子喊道。
其他村民也紛紛向我投來信任的目光,這讓我感到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。我必須保護他們,他們都是我的鄉親,我們一起長大,一起勞作,這種情感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信任,那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。
好不容易跑到祠堂,我們趕緊把大門緊緊關閉。
祠堂建在高地上,易守難攻,暫時安全了。
村民們驚魂未定地擠在一起,恐懼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。
“謝老頭,現在怎麼辦?”趙鐵匠粗聲粗氣地問道。
謝老頭還沒來得及回答,孫秀才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搖頭晃腦地說道:“古籍有云,對付殭屍需以桃木劍刺其心臟,再以黑狗血淋其全身……”
“桃木劍?你以為這是唱戲呢?”謝老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他,“這些殭屍刀槍不入,桃木劍能頂什麼用?我看還是得用火攻!”
“胡鬧!火攻祠堂,你這是要燒了祖宗的牌位嗎?”孫秀才吹鬍子瞪眼,指著謝老頭的鼻子罵道:“謝老頭,你可別亂來,老祖宗的東西可不能動。”
孫秀才梗著脖子又說:“謝老頭,你這是蠻幹!古籍上的記載豈能隨意違背,這是祖宗的智慧,你我不可褻瀆。”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,讓周圍的村民又好氣又好笑。
謝老頭心裡想著,這孫秀才就知道死讀書,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還死守著古籍,再這麼下去大家都得死。孫秀才則覺得謝老頭太過莽撞,不尊重祖宗的智慧,要是因為他的魯莽導致村子遭受更大的災難,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。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爭得面紅耳赤。我心急如焚,這都什麼時候了,還在為這種事情爭吵!
就在這時,謝老頭突然一把抓住孫秀才手中的古籍,指著其中一頁說道:“等等……這裡……這裡好像……”他的聲音顫抖,眼睛瞪得老大,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謝老頭指著那泛黃的書頁,聲音顫抖得厲害:“辟邪符……墨斗線……糯米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像是在解讀某種古老的咒語。
我們都屏住了呼吸,祠堂裡寂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。
孫秀才推了推眼鏡,湊近一看,臉色也變了:“竟然……真的是失傳已久的‘天罡辟邪陣’!這古籍……居然記載著如此秘法!”
我雖然不懂這些玄乎的東西,但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了轉機。
謝老頭激動地抓住我的肩膀:“長生,你的感知能力是關鍵!你能感受到殭屍的行動軌跡,就能引導我們佈置陣法!”
事不宜遲,我們立刻行動起來。
謝老頭指揮若定,一邊指揮著大家,一邊還不忘給年輕的村民打氣:“小夥子們,別怕,咱們只要按照步驟來,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。這些殭屍沒什麼了不起的。”
孫秀才則負責解讀古籍上的步驟,他恭敬地捧著古籍,嘴裡嘟嘟囔囔的,就像在跟老祖宗對話似的:“這一步得這麼做,對,沒錯。”
趙鐵匠掄起大錘,將祠堂裡的桌椅板凳拆了,用來製作簡易的木樁,每一次掄起大錘砸向木樁,都像是敲響了對抗殭屍的戰鼓,那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在祠堂裡迴盪,他還邊砸邊喊:“看我把這些木樁砸得牢牢的,讓那些殭屍進不來。”
周婆婆顫巍巍地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線,她的手雖然因為緊張而有些微微顫抖,但眼神卻格外堅定,嘴裡唸叨著:“這些個小崽子,想害我們,沒那麼容易。”她一針一線地縫著,那細密的針腳彷彿承載著大家的希望,還時不時地說:“這針腳可得縫密點兒,可不能讓糯米漏出來。”
就連膽小的錢木匠,也哆哆嗦嗦地幫忙固定木樁,邊固定邊說:“我……我也出份力,希望這能有用。”
我按照謝老頭的指示,閉上眼睛,感受著祠堂外殭屍的動向。
那些紅色的絲線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,我引導著村民們將木樁按照特定的方位打入地下,並在上面綁上浸泡過黑狗血的麻繩,再將周婆婆縫製的糯米袋掛在麻繩上。
“天罡辟邪陣,起!”謝老頭一聲大喝,將手中的墨斗線用力一甩,一道黑色的線條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精準地落在木樁上。剎那間,那黑色的線條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,迅速蔓延開來,瞬間,祠堂周圍彷彿升起了一道閃耀著神秘光芒的無形屏障。
“吼——”祠堂外傳來殭屍的怒吼聲,它們瘋狂地撞擊著木樁,卻像是撞上了銅牆鐵壁,被彈得老遠,身體在半空中翻滾著,那模樣狼狽至極。
糯米袋爆裂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