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冷的風如怨鬼的哭訴,夾帶著腐朽的氣息,兇猛地往我鼻孔裡鑽,彷彿要將我的靈魂都凍僵。張獵戶哆嗦得像狂風中的落葉,整個人篩糠般顫抖著,哆哆嗦嗦地指著前方,話都不成句,“長…長生…那…那是什麼…”我定了定神,定睛一看,只見亂葬崗深處,一團幽綠色的鬼火飄忽不定,那鬼火猶如地獄的使者,忽明忽暗,詭異至極,彷彿一隻猙獰的眼睛,惡狠狠地盯著我們,要將我們的靈魂都吞噬。
我心頭一緊,手中的木棍被我握得更緊,手心裡已滿是汗水。這鬼火,比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大,都要陰森,彷彿是從九幽深淵裡冒出來的,帶著無盡的寒意和邪惡。
“張叔,別怕,只是鬼火而已。”我故作鎮定地安慰張獵戶,可我的聲音在顫抖的空氣中顯得如此蒼白無力,其實我自己的心裡也如翻江倒海般發毛。謝老頭此刻臥病在床,我只能孤身一人在這迷霧中摸索,這邪祟的干擾如同無形的巨網,越來越強,越收越緊,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時刻都在緊繃著,像一根被拉到極限的弓弦,隨時都可能“砰”的一聲斷裂。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張牙舞爪地阻止我接近真相,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來,幾乎要將我徹底淹沒。但我不能退縮!紅衣女屍的秘密,就像一座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山峰,我必須攀登,必須弄清楚!
我深吸一口氣,寒冷的空氣像冰刀一樣刮過我的喉嚨。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可心跳卻如急促的鼓點,難以平息。謝老頭之前教過我一些風水知識,雖然只是些皮毛,但我隱隱約約覺得,這紅衣女屍的出現,必定和風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。我閉上眼睛,試圖感受著周圍那詭異的氣場,彷彿能聽到黑暗中無數怨靈的低語。
突然,我感覺到一股如冰窟般陰冷的氣息,從亂葬崗西側如毒蛇般蜿蜒傳來。我猛地睜開眼,循著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望去,發現西側有一座廢棄的古宅,像被詛咒的魔窟,掩映在一片荒草之中。古宅周圍的樹木都枯死了,枝幹扭曲得如同惡魔的爪子,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,彷彿要將靠近的人都拖入無盡的黑暗。我心中一動,想起謝老頭曾經說過,一些陰邪之物,會像瘟疫一樣影響周圍的風水,導致草木枯萎,生氣斷絕。難道…紅衣女屍就在那座充滿死亡氣息的古宅裡?
我強壓下心中如狂潮般的激動,邁著堅定卻又顫抖的步伐,快步朝著古宅走去。張獵戶嚇得幾乎癱倒在地,魂飛魄散,死死拽著我的衣角,“長生,我…我求你了,咱們回去吧!我…我害怕!”我挑了挑眉毛,故作輕鬆地說:“張叔,您這膽兒比兔子還小呢。您就在這兒等著,我去去就回,要是真有啥好東西,可沒您的份兒嘍。”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頭也不回地朝著古宅走去。
我小心翼翼地圍著古宅轉了一圈,每一步都彷彿踩在死亡的邊緣。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和佈局,每一處細節都讓我感到不寒而慄。果然,我發現古宅的後院,有一處風水異常的地方。那裡的地面微微隆起,形成一個不太明顯的土包,彷彿是大地的一塊傷疤。周圍的草木也比其他地方更加枯萎,如同一堆白骨,在風中發出令人心悸的沙沙聲。我心中一喜,這地方,很可能就是紅衣女屍的埋葬之處!可當我迫不及待地想進入古宅檢視時,卻感覺到一股強大得如同鐵壁的阻力,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擋在我的面前。我伸手一推,那門卻紋絲不動,彷彿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。
“誰…誰在那裡?!”我猛地回頭,卻看到縮成一團的張獵戶,他正瑟瑟發抖,牙齒咯咯作響,指著我身後的古宅大門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。我這才意識到,那股阻力並非來自外界,而是來自古宅本身!謝老頭曾說過,有些地方因為風水格局或者其他原因,會形成一種“結界”,阻擋外人進入。看來,這古宅就是如此。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。越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,越不能讓恐懼和慌亂佔據我的頭腦。我再次圍著古宅轉了一圈,眼睛如同鷹眼般敏銳,不放過周圍的一草一木,一磚一瓦。謝老頭教過我一些簡單的風水知識,雖然只是皮毛,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我一邊走,一邊回憶著謝老頭的教導,每一個字,每一個手勢,都在我腦海中飛速閃過。試圖找到破解這“結界”的方法,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深深的恐懼和期待。
突然,我注意到古宅大門兩側的石獅子,它們的形態與普通的石獅子截然不同,眼神兇狠得彷彿要噴出火來,嘴巴大張,露出尖銳的獠牙,彷彿要擇人而噬。而且,它們的腳下,都踩著一個圓形的石球。我心中一動,想起謝老頭曾經說過,石獅子在風水中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