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,語氣低沉,“它……還沒有完全消失……”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“長生,我們走!”
謝老頭拽著我一路狂奔,直到跑到村口的老槐樹下才停下。
他大口喘著氣,臉色依舊凝重。
“那東西狡猾得很,竟然留了一手。”
我抹了把汗,胸口還在隱隱作痛。“它跑了?”
謝老頭點點頭,“跑了,不過也受了重傷,一時半會兒不敢再出來作祟。”他頓了頓,目光轉向依舊燈火通明的柳秀才家,“長生,靈堂的事還沒完。”
回到靈堂,村民們依舊驚魂未定,楊大媽更是嚇得臉色慘白,嘴裡唸唸有詞。
白郎中學徒則癱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像丟了魂兒似的。
謝老頭走到他面前,在他肩上輕輕一拍。
學徒猛地一顫,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。
“我……我這是怎麼了?”
“你被邪祟控制了。”謝老頭語氣平靜,“現在沒事了。”
學徒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,臉色大變。
“是…是那團黑霧!它控制了我,讓我…讓我在柳秀才的棺材裡動了手腳…”他顫抖著指向棺材,“那…那棺材底下…有…有東西…”
眾人聞言,立刻圍了上去。
蘇木匠壯著膽子,撬開了棺材底板。
底板下,赫然擺放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木偶。
木偶雕刻得栩栩如生,正是我的模樣!
“是魘勝之術!”謝老頭臉色陰沉,“有人想害你,長生。”
真相大白!
村民們這才意識到錯怪了我,紛紛向我道歉。
楊大媽更是拉著我的手,一個勁兒地自責。
柳秀才的弟弟也紅著臉,向我低下了頭。
我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,但看到村民們真誠的道歉,也就釋然了。
我和謝老頭根據學徒提供的線索,找到了藏在後山山洞裡的邪祟老巢。
裡面陰氣森森,擺滿了各種詭異的祭祀用品。
謝老頭二話不說,佈下陣法,一把火燒了個乾淨。
村子恢復了往日的寧靜,村民們對我感恩戴德,我的聲譽也達到了頂峰。
這種被認可的感覺,讓我感到無比的自豪。
我也更加堅定了跟隨謝老頭學習民間禁忌和風水相術的決心。
然而,就在我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,村外廢棄的荒宅裡,傳來了一陣哀怨的哭聲…… 謝老頭猛地轉頭,看向荒宅的方向。
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“長生……”
謝老頭的手像鐵鉗一樣,抓得我生疼。
“長生……”他聲音低沉,眉頭緊鎖,語氣中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凝重。
“那哭聲……不尋常。”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荒宅,夜色籠罩下,那破敗的房屋如同一個張著大口的怪獸,彷彿要吞噬一切。
一陣陰風吹過,捲起地上的落葉,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響,更添了幾分詭異。
我心裡咯噔一下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。
這哭聲,淒厲哀怨,像極了女人的哭泣,斷斷續續,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。
之前被魘勝的恐懼還未完全消散,這哭聲又讓我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我嚥了口唾沫,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。
“謝老頭,這…這不會又是……”我的話還沒說完,謝老頭就打斷了我。
“是冤魂。”他語氣篤定,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。
“而且,怨氣很重。”我倒吸一口涼氣,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看來,這平靜的村莊,又要不太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