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林國平隨口將自己打發走,劉建明也不敢置疑,試探著問道:“這樣可以嗎?到時候李Sir會不會有所怪罪...”
“放心,你的調令早就發過去了,那邊恐怕也準備好了位子,直接去上班吧。至於李Sir這裡,這段時間你也知道,署裡的高層都忙瘋了,哪有精力管這些事情。”
“就不必按平時的步驟來了,以後都是上下級,有的是見面的機會...”
劉建明半信半疑的告別林國平,還是有些不放心,於是拿著檔案回到尹建強那裡,將情況一說。
尹建強放下筆,取下眼鏡,揉了揉太陽穴,笑了笑說道:“一看你就沒什麼經驗,要見李副署長的話,要等到中午十一點之後,或者下午四點之後,保證一見一個準。”
“這是為什麼?”劉建明滿臉的不解。
尹建強猜到李言這時候肯定是在辦公室睡大覺,雖然時間不長,但稍微留點心的人,都知道李言的做息規律了。
再加上這小子喜怒從來都是掛在臉上,耽誤其休息的人都不會有好臉色,隨便找個理由就將人打發了,比如公文格式不對,措詞不嚴謹,描述不清楚等等,發還重寫。
而將事情放在接近中午下班,和接近下午下班時候去的人,基本上都能很順利的將事情辦好。
李言無恥的用自己的好惡來改變大家的工作習慣,其實也就是為了給自己偷懶創造便利。
沒過多久,大家也都知道了,要找李言辦事,得在什麼時間合適。
這幾天李家出了意外,丟了個人...
這事兒亦公亦私,萬一李言搞不定,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捅出大亂子,最後還得警署去接手。
所以尹建強也不敢完全放心,專門安排人在李家附近盯著!
還好,今天上午得到李家老二的閨女平安回家之後,尹建強知道李言昨夜辦了一個大案,悄無聲息的解決了替警署解釋了一個大麻煩。
今天能來上班就不錯了,肯定要休息一下的,劉建明莽莽撞撞的去,吃閉門羮是必然的,就是自己若是沒有天大的事情,也是不願在這個時候去招惹李言的。
因為李言同意了劉建明去內務科,尹建強對李言也頗為照顧,將以前都是早上九點半招開的署長常例會議,都挪到了前一天下午的四點鐘之後,以表示對李言的善意。
面對劉建明的疑問,尹建強沒有解釋,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,影響基層警員的看法。
這種事情怎麼說呢?能知道的自然會知道,不該知道的也不要亂傳,畢竟自己是大班長,放任手下無視紀律規定,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兒。
所以直接說道:“李副署長即然在忙,那你就直接去內務科,以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。有機會了,我和他吃飯的時候,把你叫上,一起熟悉一下也就是了。”
劉建明見老泰山也是這麼說,就沒再說什麼,拿著自己的檔案,往內務科而去。
.....
兩天後...
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凌晨,在會展新翼進行的中維交接儀式,在前一天十一點二十分正式開始。
兩方官樂團也已經奏出不同的樂章,一面維多利亞旗幟在會場裡冉冉升起。
儀式雖然莊嚴,但是在開始前,氣氛卻非常和諧。在雙方官樂團正在演奏的時候,北方代表團的成員正在拍照留念。
當時間到達七月一日零時零分之際,在朦朦細雨中,北方大國旗幟和港島地區區旗在會場徐徐升起,見證著一個殖明地統治的結束,港島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。
...
兩年後,九九年十二月,冬季!
港島君悅大酒店門口,晚上九點多,兩個剛剛用完餐,酒足飯飽,略顯微燻的男人,正在告別。
一個頭發花白的矮個胖子臉上笑的如同一尊彌勒佛,看著對面男人的司機去取車,殷勤的說道:“高處,今天晚上實在招待不周,我在不遠的至尊豪爵裡定了一個包間,我們一起去喝喝歌,散散酒氣。”
“然後去蒸個桑拿,找兩個手藝好的伎師按摩一下,渾身舒坦,到時候再回家,豈不是更好?”
對面的男人,身材高大,一身西裝革履,頭髮梳得整齊,氣度儼然,略顯矜持的說道:“阿琛,今天晚上可以了,明天處裡還要開會,不宜弄得太晚,來日方長,有時間我們再聚。”
見高建斌拒絕了自己的提議,韓琛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,從身後的隨從手裡拿過一個小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