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葉逸晨突然頓住了話語。
“只是什麼?兄長,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不能跟我直說的呢?現在可不是隱瞞的時候呀!”葉雲舒急切地追問著。
葉逸晨搖了搖頭,咬緊牙關說道:“不能說,我已經答應了那個人要保守這個秘密。哪怕因此丟了性命,我也決不能違背自己的承諾。”
“你都快要為此丟掉性命了,為什麼還要這般迂腐固執?兄長,你究竟把什麼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啊?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堅持不肯說出實情?”葉雲舒忍不住責問,她實在無法理解葉逸晨此時的執拗。
“不,不能說的,雲兒,這......”
葉逸晨滿臉痛苦地看了一眼葉雲舒後,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垂下了頭,嘴唇緊緊抿起,再也不肯吐露一個字。
葉雲舒見狀,心臟一緊,但還是強忍著安慰道:“兄長,既然你如此堅持,那我便不再追問。我知道你重情重義,不想違背自己的諾言。不過你放心,即便你不願意說出來,我也定會想盡辦法來替你洗清冤屈。王爺那邊已經尋得了一些關鍵證據,而且正在全力尋找那個至關重要的證人。你只需在此處安下心來等待,相信要不了多久,我便能將你救出這牢籠。”
聽到這番話,葉逸晨緊握著雙拳,關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,可最終還是化作一聲長嘆,沉默不語。
葉雲舒輕輕搖了搖頭,柔聲道:“好了,兄長,咱們先不提這些煩心事了。我特意在一品樓帶了些菜餚,快趁熱嚐嚐吧。這獄中簡直不是人能多待的地方,你已消瘦成這般模樣。眼下我能做的不多,只能先讓你飽餐一頓了。”
說著,她開啟手中的食盒,小心翼翼地將裡面色香味俱佳的飯菜一一取出,整齊地擺在葉逸晨面前的桌面上。
葉逸晨緩緩抬起雙手,由於手上還戴著沉重的鐐銬,那鐵鏈隨著他的動作相互碰撞,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響。
他艱難地拿起筷子,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。
然而,剛嚼了幾下,一滴淚水便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,滴落在碗中的飯菜裡。
但他死死咬著牙關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,生怕讓妹妹更為擔心。
葉雲舒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正埋頭吃飯的男子身上,一時間竟有些發愣。
只見那男子的頭髮凌亂不堪,彷彿已經多日未曾梳洗打理,顯得十分雜亂無章。而他身上所著的衣裳也已髒汙破舊,滿是灰塵和汙漬。
然而,儘管身處如此環境,他身上竟然沒有其他犯人常有的那種難聞惡臭。
相反,他面容清瘦,但那股與生俱來的俊朗氣質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。
葉雲舒不禁暗自感嘆,自己這位兄長當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,即便如今身陷囹圄、狼狽至此,其英俊帥氣依然不減分毫。
不多時,擺在桌上的飯菜已然被吃得乾乾淨淨。
葉雲舒望著兄長,輕聲說道:“兄長,那我便先回去了。你在此處一定要好生照料自己啊。我會盡快設法面見皇上,定要想盡辦法將你從這牢籠之中救出去。”
葉逸晨聽到妹妹這番話,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與不捨,但他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,然後輕輕地微微點了點頭,便默默地轉身跟著牢差緩緩離去。
隨著他們漸行漸遠,獄中只回蕩著那沉重的腳鐐與地面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,一聲聲敲打著葉雲舒的心絃。
一直站在一旁的黎王靜靜地看著葉雲舒,見她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牢的方向,久久不願收回視線,於是開口安慰道:“好了,我們走吧,他不會有事的。”
葉雲舒聞言,輕輕應了一聲:“嗯,我知道。王爺,我有一事相求,不知可否應允?”
黎王好奇地問道:“何事?但說無妨。”
葉雲舒深吸一口氣,鼓足勇氣說道:“我想去見見皇上,可以嗎?”
黎王眉頭微皺,追問道:“為何突然想要面聖?”
葉雲舒咬了咬嘴唇,隨即伸手將戴在手腕間的手串摘了下來,並遞到黎王面前,解釋道:“我想用此物來替我的兄長換取無罪出獄。”
黎王目光凝視著手串,“這是皇兄當年親賜的烏木手串!”
“沒錯,我兄長說可以用手串這可以獲得一次特赦,能夠赦免任何罪行。”
黎王微微頷首,安慰道:“你兄長本就是被冤枉,你完全不必動用此物去換取他的自由。放心吧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