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今日特地帶雲舒前來拜見您,一則是想要鄭重地告訴您,兒臣已經下定決心迎娶她為正妃;二則也是希望向您表明,自此後本王不會再有納側妃或者納妾的念頭。所以呢,明日的賞花宴就無需再提及選妃一事了。”黎王面色堅定地說道。
聽到這話,太后不禁瞪大了雙眼,滿臉驚愕之色,隨後眉頭緊緊皺起,厲聲道:“你!......此事哀家絕對不能同意!”
然而,面對太后的反對,黎王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,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:“若是母后真心不願看到兒臣孤苦伶仃、形單影隻地度過此生,那麼這便是兒臣唯一的選擇。兒臣還有要事需與雲舒一同處理,就不在此過多打擾母后了,先行告退!”話音未落,黎王已然伸手拉起身旁的葉雲舒,轉身朝著大殿門外快步走去。
而在此整個過程當中,葉雲舒始終低垂著頭顱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根本不敢貿然參與到這對母子之間如此激烈的對話之中。因為她心裡非常清楚,自己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讓這場爭執變得愈發不可收拾。
此刻眼見著黎王要離開,葉雲舒自然也不敢有半分耽擱,急忙緊跟其後。畢竟她心中著實害怕,如果自己不趕緊跟著走,萬一太后盛怒之下動起手來,那可如何是好?於是乎,就這樣慌慌張張的,她甚至都來不及向太后行一個標準的告退之禮,便已被黎王急匆匆地拉出了大殿。
眼看著二人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,太后氣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,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來,怒聲吼道:“哀家怎會教養出如此忤逆不孝之子啊!”
“太后娘娘莫要動怒呀,千萬別因為此事而氣壞了自己尊貴的身子。黎王殿下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幼兒啦,現如今黎王殿下心意已決、態度異常堅決呢。倘若您執意反對的話,恐怕真的會傷及您們之間深厚的母子情分吶,這可是萬萬使不得喲!不過嘛,奴婢這兒倒還真有一個可行的法子呢。”老嬤嬤誠惶誠恐地說道。
聽到這話,太后原本緊繃著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,可臉上依舊明顯地流露出不快的神色。她微微抬了抬頭,看著眼前的老嬤嬤,聲音略微低沉地道:“哦?你居然還有法子?快給哀家細細說來聽聽。若是能說得好,讓哀家滿意的話,哀家定當重重賞賜於你!”
只見老嬤嬤眼珠一轉,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太后娘娘,如果想辦法讓葉雲舒失去貞潔之身,那麼黎王殿下應該就不會再堅持選她作為王妃了吧?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不潔之人進門啊。”
太后聽了這話,不禁眯起了眼睛,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如寒霜一般。她冷冷地哼了一聲,帶著幾分不屑和惱怒道:“虧你想得出來如此這般下作的手段!這種卑劣之事,哀家實在是恥於去做。再者說了,那葉雲舒即便再不討哀家喜歡,可無論如何她也是我兒鳳啟心心念唸的心上人吶。哀家雖然不同意她成為王妃,但也著實不忍心去故意傷害於她。其實哀家之所以不同意這門親事,最關鍵的原因在於鳳啟這孩子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,便會堅定不移、決不輕易放棄,不論遇到什麼樣的艱難險阻皆是如此。所以啊,哀家絕不能拿他後半輩子的幸福去冒險打賭呀。”
“太后娘娘,奴婢有錯!請您責罰啊!”那老嬤嬤面色惶恐,身體顫抖著,急忙雙膝跪地,頭顱低垂至地面,然後不停地磕著頭,口中還唸唸有詞地認錯求饒。
太后端坐在高位之上,神情平靜如水,宛如深潭一般波瀾不驚。
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、狼狽不堪的老嬤嬤,隨即將目光緩緩移向別處。
接著,太后從座位上起身,邁著優雅而沉穩的步伐,一步步走向老嬤嬤。待行至其身前時,太后停下腳步,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眼前這個瑟瑟發抖的老人。
“從今往後,你無需再跟隨在哀家身邊侍奉了。畢竟你年事已高,也到了該告老還鄉、安享晚年的時候了。”太后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話音剛落,太后便不再多看那老嬤嬤一眼,轉身儀態萬千地朝著殿門走去。只見她的裙襬如同流雲般飄動,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端莊華貴。
待到太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殿之外,老嬤嬤這才敢稍稍抬起頭來。此時的她早已淚流滿面,額頭因為不斷磕頭而變得紅腫淤青。然而面對太后的旨意,她不敢有絲毫違抗之心,只能用顫抖的聲音輕輕地應道:“是,奴婢謹遵太后懿旨......”
與此同時,黎王帶著一名神秘女子悄悄入宮之事,儘管行事頗為低調謹慎,但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