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麗離開遺址後,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和急切的復仇慾望。
她直奔巨鼎城中最權威的術士府邸,進了府之後,便一腳踹開房門。
咚!
走進屋內後,她便然後二話不說,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刀。
直接就架在了那名術士的脖頸之上,冰冷的刀刃緊貼肌膚,似乎隨時都會割破動脈。
“快給我算!算出殺害我家人的真兇在何方!”
張麗怒目圓睜,雙眼佈滿血絲,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憤與決絕。
術士:“……”
術士徒弟:“……”
術士的相公:“……”
術士的女兒:“……“
術士養的大黑狗:“……”
正在吃飯的術士一家,被突如其來的威脅嚇得面色慘白,同時……看向闖進來的張麗也有幾分無語。
算卦就算卦,也沒人說不給你算,你突然闖進來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是幹什麼?
隨後這名術士嚥了一下口水,施展起自己的獨門卦術,經過一番複雜的推算之後。
她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,最終顫巍巍的說出一句話。
“兇手在巨鼎城和帝都交界處的森林中,是一位黑衣少女。”
張麗聽聞此言,心頭一震,隨後便立馬收回長刀,準備前往巨鼎城和帝都交界的森林。
結果她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,這突然一停,又給術士一家嚇一跳。
只見張麗面無表情的順走了桌子上的酒壺,還有盤子裡的燒雞,隨後再次一腳踹開門,揚長而去。
眾人:“……”
過了片刻,術士的徒弟才滿臉怒容的說道。
“豈有此理!我現在就去報官!”
“徒兒,坐下吃飯吧,不用報官。”
術士一臉淡定招呼徒弟吃飯,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,看上去就像剛剛被刀架在脖子上發抖的人不是她一樣。
“師父,這是為何?怎可以放過這種人?!”
術士的徒弟一臉不解,她十分不理解術士為什麼會說出這話。
“我剛才算卦的時候,看了一眼她的面相,又順便給她也算了一卦。”
“她印堂發黑,有血光之災,而且卦象也是大凶,所以不用去管她,說不定第二天就被人一劍砍死了。”
術士吃了一口菜雲淡風輕的說道,說完她還想給自己倒杯酒。
結果剛伸手就反應過來,自己的酒壺剛才被順走了,又鬱悶的放下了手。
“不愧是師父,果然牛吊!”
術士徒弟聽聞此言,一臉崇拜的看著術士。
“先別管牛不牛吊了,快去給我拿壺酒去。”
術士嘴角抽了抽,給了徒弟一筷子頭,讓她給自己拿酒去。
“好嘞師父!”
……
另一邊。
張麗一路上片刻不敢停歇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。
一定要讓兇手血債血償!
也許是上天眷顧,亦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就在第二天清晨之際,張麗竟意外發現了正在山林間採摘野果的紫悅。
而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,她心中沉思著。
“他們在南邊?也就是說……她還有同行之人嗎?”
“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啊……看來只能先跟著她們了。”
她雙眼微眯,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,口中呢喃道。
劉萍與紫悅的速度極其之快,短短一刻鐘的時間,她們便已抵達了蘇玄等人所處之地。
“呼呼……”
紫悅停下腳步後,大口地喘著粗氣,抬手輕輕擦拭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。
她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蘇玄等人,臉上露出一抹放心之色,輕聲說道。
“呼!謝天謝地,還好你們都沒事!”
劉萍亦是微微喘息著,但是目光卻投向一旁的紫悅,心中暗暗震驚道。
“這種速度……怎麼可能?!她的境界應該是武者的淬體境吧!為何會有如此之快的速度?!”
然而,她並不知道,紫悅之所以有這般超乎尋常的速度,是因為她曾食用了長達一年多的四色魚。
無論是力量、速度、以及受傷恢復程度都遠遠高於普通淬體境。
這時,盤坐在地的冷清秋,緩緩睜開了眼,她的目光平靜如水,看向紫悅和劉萍的後方淡淡說道。
“你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