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天財與陸鎮面對面。
眼睜睜地看著陸鎮從網羅中脫身,自己卻無能為力。
失去了對地刺網羅的掌控權。
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,四肢僵硬的象根木頭。
陸鎮斤兩他是知道的。
二人交手多次。
陸鎮沒佔到半點便宜,被自己追的如喪家之犬。
這才短短几天,實力變的如此強大。
趙天財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,對方明明已經束手就擒,卻輕鬆地撕破網羅?
他一向對自己的絕技信心十足,做捕頭二十餘年,歷經兇險無數,跟許多實力強勁、窮兇極惡的罪犯進行過殊死戰鬥。
“地刺網羅”無往不利,一經施展,對方非死即傷,戰鬥便宣告勝利結束了。
他和陸鎮數次交手。
非常清楚對手難以抵擋“地刺網羅”。
前些天,這人拼死逃出包圍,生死不知。
為何出現在破廟?為何跟閆瞎子混在一起?
直到抓住偷錢賊閆瞎子,一番嚴刑拷打,閆瞎子在大記憶恢復術的幫助下,交交待的清清楚楚,乾乾淨淨。
趙天財才明白,拼掉半條命逃出包圍的傢伙受了重傷。
沒有力氣逃出地靈縣城。
跳入枯井自爆丹田。
因為枯井地勢偏僻,官府搜了很久,都沒找到。
那天半夜,閆瞎子餓的睡不著,想潛入菜園偷幾個蘿蔔掂掂肚子,卻誤打誤撞地在枯井中發現了瀕死的天命人。
他本想撈出屍首,送到官府弄幾個賞錢,沒想到天命人求生意志頑強,竟然醒了。
醒後的天命人傷勢快速癒合,恢復了一部分修為。
重傷未愈的天命人為了逃脫閆瞎子之手,施展“蠱惑之術”,迷了閆瞎子的心智,唆使跑到米店門口撿到了銀子包。
其實那是米衝的銀子,因為老闆娘粗心大意,丟垃圾時,將銀子包也丟了出去。
因為平白髮了一筆橫財,天命人得以暫時活命。
如果不是惜財如命的米衝報官,說不定還發現不了這傢伙。
再給這傢伙點時間,恐怕真把閆瞎子忽悠瘸了,放跑天命人
昨晚帶走閆瞎子,並佈置“地刺網羅”將破廟緊緊圍困。
趙天財並沒帶人馬上回來抓捕。
原因很簡單,對自己的絕技有十足的信心,料定對方絕無可能脫困。
二來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要他去做,昨晚值班,需要從官庫中取兩枚“狂犬符”。
弟弟趙天寶有急用。
昨天值班期間,一直沒有機會下手,天快亮了的時候,
他才趁同事睏倦,偷懶睡覺之際,取了狂犬符,找了個藉口,飛奔來到四季春酒樓,交給急得直轉圈的弟弟。
隨即返回縣衙,帶人直撲破廟。
然而尋遍大殿的旮旯角落,“顯形符”都用了好幾張,陸鎮蹤跡不見。
這傢伙竟然跑掉了。
趙天財氣大了,但又無處發洩,簡直王八吃秤砣,憋氣窩火。
天命人跑了,讓信心十足的他大為丟臉,只得灰溜溜回去了。
縣大老爺姚忠信倒沒責怪,而和顏悅色的安撫了一番。
他態度很明確。
抓不到天命人不要緊,但必須把人給我趕出地靈縣界,不能讓他在這裡興風作浪。
天命人跑了就跑了。
只要出了地靈縣,就不歸他管了。
趙天財懸著心放到肚裡,喏喏答應,保證天命人不會再擾亂本縣秩序。
他告了個假,匆匆趕往四季春酒樓去見弟弟。
弟弟只說要“狂犬符”,並沒告訴他對付的是誰。
他知道弟弟加入弒天教後過的並不如意。
正堂主雷全是一隻幾百年道行的狗妖,倚仗著妖族的身份,對弟弟頤指氣使,極力欺壓。
二人勢同水火,形同敵人,若不是實力差距過大,早就翻臉火拼了。
雷全實力遠超弟弟。
趙天財擔心弟弟吃虧,暫時將追捕天命人的事兒擱下,馬不停蹄地來到酒樓。
然而還是來晚了。
他衝上三樓,只看到三具屍首和滿地的鮮血。
勉強壓下悲痛,仔細勘查現場,發現弟弟和胖子寇時死於雷全之手。而雷全身上的傷口,卻有些面熟,長刀造成傷口跟逃匿的天命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