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鎮剛進牢房,就受到了獄霸欺凌。
左右兩邊牢房裡,一老一少兩個犯人對他百般挑釁。
老傢伙哄他靠近,趁其不備,狠狠甩了一記耳光。
老頭打著了陸鎮,囂張地鼓掌大笑:要是不服氣,過來打他。
知彼知己,百戰百勝。
狀況不明,摸不清對方根底。陸鎮不想過早撕破臉。
硬生生嚥下這口惡氣,很沒骨氣的低頭承認:沒本事兒。
右邊牢房裡,那個懸吊房樑上小子興奮地大嚷。
“沒本事啊。沒本事不配來這。你乖乖報上姓名,做小伏低,老子少打你兩下!”
砰!砰!
陸鎮頭上、身上結結實實捱了兩下。
“哈哈哈”年輕人狂笑不已,身子扭動搖擺,像上鉤的魚。
“老寇,我踢了他兩腳,你打了一巴掌,還是我贏了,明天你叫我爺爺。”
“小子,別沒大沒小,老頭子今年二百二十三?不是,二百三十一?也不對,反正老頭子二百多歲了,就算打賭輸了,你叫我一聲爺爺還佔著大便宜呢?我死了好多年的重孫子,如果活著,見了你也得磕頭,行大禮。”
“呸,倚老賣老,你們寇家上上下下當面叫你老祖,背後誰不罵你老不死。誰不盼著你快點入土。活這麼大歲數,把子孫輩的壽命活了。老而不死是為賊。這點道理你不懂?”
“天天逍遙自在,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,白天美人陪著遊戲開心,晚上美人抱著暖被窩,出有車,歸有酒。靈芝當鹹菜,野參當蘿蔔,這樣的日子過著,你願意死嗎?活著如此美好,誰願意死!”
老頭吧唧著嘴,把自己說饞了。
雙臂交叉抱在胸前,仰著臉懷念美人相擁,天天美食的好日子。
“嘿嘿,老寇,好日子一去不返了。到了秋後,我跟你一樣腦袋搬家了。你活了二百多歲,吃過見過,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,我可冤死了,今年才十七,還沒嘗過人道的滋味呢,還沒給古家留下個後代呢!古家從此在地靈縣絕戶了。”
縮在牆角沉默觀望的陸鎮突然插了一句。
“老寇!你姓寇,叫什麼?”
“咄!”老寇喝了一聲,吹鬍子瞪眼不願意了,“老寇是你叫的?你是什麼東西?隨隨便便稱呼我的名姓!”
陸鎮忍不住笑出聲。
對方跟自己一樣,關在昏暗潮溼,不見天日的地牢裡,還端著老爺的架子呢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。
陸鎮譏笑更惹老傢伙不滿。
手臂伸出兩三米,隔著柵欄打來。
陸鎮一把攥住手腕。
“老爺子,我不惹你算了,還想打?”
“鬆開!再不鬆開,我我”老傢伙用力回拽,哪裡拽的動。我了半天,也沒說出到底怎樣?
呼!
勁風從右側襲來。
一隻腳踢向後背,速度之快猶如流星錘。
上過一次當,陸鎮早有防備。
右手一翻,將那隻腳牢牢抓住。
“壞了,這傢伙好大力氣。”那隻腳拼命掙扎,“鬆手,不能讓他們發現我的技能沒全被封印。否則秋後斬時,真沒有機會逃跑了。”
陸鎮雙手纏繞揮動,將左側老頭子麵條般的細長手臂與右邊同樣細長的腿腳系在一起,打了個死結。
老頭另一隻手臂徒勞的舞動,試圖來解。
不管如何努力,只有普通人手臂長短。
年輕人也一樣,另一腿在空中蹬踹,卻無濟於事。
陸鎮倚坐著牆壁,靜靜地看著他們掙扎。
開始時,兩人態度強硬,語帶恐嚇威脅。
如果陸鎮再不放了他們,有朝一日得了自由,陸鎮就倒大黴了。
他們惡狠狠地發誓,一定打斷陸鎮的手腳,把他扔在茅廁裡,浸泡他一百年。
到後來,看陸鎮像個聾子、啞巴似的不回應。
兩人語氣軟了下來。
由小子到兄弟,再到大爺、老爺,稱呼一變再變。
最後連祖宗都叫了。
“祖宗,你是我的好祖宗,我們錯了,不應該捉弄你。都是老寇出的主意,說太無聊了,好容易來了個新人,得好好玩玩。”
“放屁,小古,主意是我出的,如果你不同意,也玩不了不是嗎?你就不想玩嗎?整天吊在房樑上,你總嘮叨著,太受罪了,還不如一下子死了,我不是為了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