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古被買入姚家,做了姚家公子姚孝明的書童。
在他進姚家前,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個令人眼紅的位置。
能和姚家的寶貝疙瘩朝夕相伴,吃穿用度肯定好不說,還能逢迎公子,討好主家,近水樓臺先得月,有好事衝在前面。
但事實跟旁人的想象截然相反。
小古進入姚家,便是一腳踏進了地獄。
姚孝明就是無惡不作的惡鬼。
小古每天受盡折磨,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姚孝明長的人模狗樣,整天捧著聖賢書,看知書明理,溫文爾雅。卻是個心理極度扭曲的變態人渣,他把小古當做任意蹂躪的玩物和工具。
高興時折磨一頓助興。
煩惱時折磨一頓洩憤。
小古反抗數次。
每一次反抗都遭到姚忠信夫婦暴打。
雖然他們對兒子的德性心知肚明,看在眼裡。
但他們決不肯批評一句,而是言聽計從,只要兒子高興,買來的奴僕就是個物件,別說打罵折磨,就是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。
小古認命了,躺平了。
這天晚上,小古照例伺候姚孝明歇息。
他夾著萬分小心,侍候公子洗了手腳,鋪好被褥,開啟放滿冰塊的籠匣,保證屋中不冷不熱。
床頭小几上,擺著一壺新沏好的,不涼不熱的茶水,四五樣削皮去核。今天新摘的水果。
一炷具有安眠,寧神效果的薰香插入香爐,香菸嫋嫋升起。
小古輕手輕腳地將明晃晃的蠟燭端走,換成散射著溫馨粉紅顏色的燈盞。
“公子請安歇。”
他屈膝行禮,低聲請安。
“啊哈——”姚孝明用腳拍了拍小古臉蛋,戲謔道,“今天老子心情好,早點睡了。你乖乖在這裡候著,如果老子醒了找不著你,把你的嘴巴當尿壺,聽到沒有?”
“小的知道了!”
“要不是爹孃勸我再忍些日子,我早打死你了。”
姚孝明鑽進被窩,罵了幾句,酣聲隨即響起。
小古鬆口氣。
惡魔睡著了,這一天算是平安結束了。
他緩緩舒展著腰背,活動著被折騰了一天,早就麻木疲累的手腳。
在床後慢慢躺下。
“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?”
小古嘆了口氣,深深的睡意湧上來,來不及轉第二個念頭,便睡著了。
“哎喲——,疼死了。”
小古做噩夢了,夢到自己不在公子的房中睡覺,而是被人弄進了姚家廚房。
赤著身子死死吊綁在肉架上,胖胖的廚子張三正用尖刀割開他大腿,血流進接著的空碗。
那邊灶中火焰熊熊,油在鍋裡冒著熱氣。
張三端著血水倒進鍋中。
滋啦一聲。
火苗子躥起多高,差點燒到房梁。
“嚯!這小傢伙的血真霸道,夠勁兒,我們再喝幾次,地靈縣城就是老姚家的私人領地,什麼弒天教、天命會,誰也休想染指。慢慢的再尋其他藥人來吃,越來越強大,過不了幾年,夏唐的江山由我和兒子來坐。”
緊挨著廚房的餐廳中,姚家三口人端端正正坐在餐桌旁。
聞著撲鼻的香味兒,饞涎忍不住流了出來。
姚忠信咂著嘴、貪婪地說道。
大火爆炒,翻勺顛鍋,一盤血豆腐燉靈魚出鍋了。
飯桌旁姚忠信父子,還有他老婆,早流口水了。
菜剛端上桌,誰也顧不上說話,迫不及待抄起筷子埋頭大吃,幾筷子便扒拉的乾乾淨淨。
“沒吃夠!”
三人舔著嘴唇,姚孝明嗉著筷子頭央求他爹。
“爹,要不今天我們破個例,再吃一盤紅燒肉。”
“這個”姚忠信沉吟,“一下子割太多,怕這小子承受不住死了,我們損失太大了。”
“這傢伙長大了,不是那個十來歲,瘦豆芽似的小孩兒了,你看他多結實,炒著吃肯定香。”
姚忠信老婆心疼兒子,在一旁幫腔。
“孩子願意吃,就再多吃一刀肉唄,大不了事後多給他吃些補藥,給他補回來 。”
“好吧。孝明,前幾天我叮囑你的話,千萬別忘了。一定多留心小古。這些藥人都不是凡俗之輩,成人前一年左右,有一定的機率會覺醒前世記憶。”
“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