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獄卒將少年抬進牢房。
接下來的操作嚇得另一間牢房假睡的寇婷婷心驚肉跳。
只見獄卒用兩把鋒利尖銳,寒光閃閃的勾刀噗哧一聲穿透了少年的肩胛骨,在背後與鐵鏈連在一起,
少年雙腳懸空,吊在房樑上。
血水順著少年的赤足落下,很快腳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水坑。
地牢裡本就潮溼,濃濃的血腥之氣瀰漫開來。
更讓人心中煩惡,腸胃不停翻騰。
寇婷婷緊咬著嘴唇,努力壓抑,生怕忍不住驚叫出聲。
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官府的殘忍和血腥,幸虧自己早早招供認罪,避免刑罰加身,象少年一樣遍體鱗傷,慘不忍睹。
看著少年的慘相,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,心中冰涼,滿是恐懼。
寇婷婷下意識抱緊了雙臂,蜷縮一團,彷彿自己正經受少年同樣的慘境。
但這個少年自始自終一聲未出,任由對方擺弄,好象沒有痛覺的木頭。
“不會死了吧?”
寇婷婷揣測,“如此潮溼的地牢裡,死人很快就腐爛。臭味燻死人,我怎麼辦?”
想到跟死人關在一起,寇婷婷不寒而慄。
他很想爬起來跟獄卒理論。
對方的那句話讓他不敢輕舉妄動?如果醒了就狠狠打,只要打不死,就往死裡打,打傻為止。
衙役心狠手辣,可不是口頭說說,說打就是真打。
懸吊完畢,前後左右檢查一番,確認沒有任何紕漏。
領頭人掏出一張方形黃紙。
“你們兩個先出去,老爺讓我做點特別的事兒。”
兩個獄卒應了一聲,識趣的走了。
弱肉強食,適者生存的世界,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,沒有實力的人,知道越多死的越快。
獄卒才不會多嘴多舌。
甬道盡頭不見了獄卒身影,那人手一晃,打著了火摺子。
昏黑的牢房亮起。
那人的影子映在地上、牆上。怪獸般搖晃。
方方正正的黃色紙片竟然是一張符紙。
寇婷婷雖然老邁,但耳不聾,眼不花,聽力、視力甚至比年輕人還好。
藉著瞬間亮起的火光,看清了符紙上內容。
工工整整、漂漂亮亮的楷體,寫著一句話:
“君子愛才,取之有道。”
字型儒雅工整,端莊大氣且遒勁有力,一看就筆力非凡。
那人一推少年,轉了個圈,讓其後背對著他。
“老爺說了,預先畫個圈兒,將肩頭與屁股中間連線起來。”
那人咬破手指,歪歪扭扭畫了個血圈,連線肩頭和背部中間。
“為了老爺許諾的一百兩金子報酬,我也不能出錯。這點血不算啥,吃點雞鴨魚肉就補上了。”
聽著那人絮絮叨叨說個不停。
寇婷婷暗笑。
這傢伙倒老實,沒人逼供,一五一十全招了,誰問你了。
寇婷婷見那人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,膽子大了許多。
乾脆睜大眼睛看著。
那人揚手,符紙對準血圈貼了上去。
噗!
光芒一閃,符紙竟然融進了少年身體。
“呃——”
一聲輕微的嘆息,那人身影委頓下去,頃刻間化為一灘膿水,都沒來得及反應,便消失在牢房。
寇婷婷汗毛豎起。
那人嘮叨了半天,替他老爺在少年身上做完了神秘儀式。
被毫不留情的殺人滅口了。
“不知不覺中,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,直到餓的頭暈眼花,還沒人送飯,我肚子餓,嘴巴幹,越想越委屈,便哭了幾聲。偏偏在小古面前丟了人。”
陸鎮搖著寇婷婷的肩膀。
“我的老哥啊,飢渴是重點嗎!小古安慰你是重點嗎!都不是。小古入獄,身上被人下了符咒才是重點兒,你為什麼不早說?”
小古生氣的揪扯著寇婷婷的鬍鬚。
“老寇啊,你嘴可真嚴,我們相處這麼多天,你竟然沒透露半句。”
“開始時,我們不熟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“後來,你為什麼不說?”
“後來,我暗中觀察,發現符咒對你沒影響,又害怕說了讓你擔憂,打算出去後再告訴你。”
“老寇啊,我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