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聖皇拉攏不成,惱羞成怒。
悍然發動攻擊。
他一邊攻擊,一邊憤怒大罵:
說什麼天下妖族是一家,妖聖皇為了妖族命運而生。
地湧觀音妖族出身,屁股偏偏坐在神明一邊。
聽那個光頭胡說八道就算了,還認了天界神明做乾爹,簡直丟盡了妖族的臉面。
神明都跑路了,還執迷不悟,不肯棄暗投明,罪該萬死。
地湧觀音根本沒把這個胡亂拼湊、組合在一起的怪物放在眼裡。
連人模樣都沒有的醜八怪,也敢稱聖稱皇。
姑奶奶今天教你如何做人,讓你知道知道鍋是鐵打的,神明天生妖族剋星。
不用高階神明出手,姑奶奶就打得你滿地找牙。
雙方一交上手,地湧觀音大吃一驚:自己完全不是對手,只能被動防禦捱打。
妖聖皇的攻擊千變萬化,防不勝防。
既有獅虎撲咬,又有蟒蛇纏繞,還夾雜著成群結隊的蚊蟲劈頭蓋臉的猛叮。
更離譜的是,妖聖皇體內還伸出數不清的藤蔓、樹根,猶如皮鞭、繩索般抽打她,試圖將她捆住。
如此豐富多樣,亂七八糟的戰鬥方式見所未見。
剛一交手,她便落了下風。
地湧觀音知道不敵,果斷抽身就逃。
妖聖皇哈哈大笑。
數條藤蔓觸手將她捆的結結實實,高高舉起,張開了血盆大口。
完了!
地湧觀音掙扎不動,哀嘆一聲,閉目等死。
哧!
腦門劇痛,一根細長的針狀觸角刺進了她的腦袋。
她慘叫一聲,腦海中翻江倒海般的疼痛,頓時失去了知覺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冰冷的雨水將她澆醒了。
漆黑的天空,暴雨如注。
她試著執行仙力,檢查身體狀況。
仙力還在,而且非常充沛,修為似乎也沒受多大限制。
雙目運起神光,穿透黑暗,觀察周遭環境。
她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桃園。
自己躺在一片桃樹林裡,周圍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桃樹。
這是什麼地方?
現在是什麼時候?
地湧觀音小心翼翼的起身。
距她十數丈遠的樹後,傳來劇烈的撲騰聲。
距離雖然不遠,但被樹木遮擋了視線。
不知道那裡到底什麼東西在動!
她抽出雙劍,腳踏浮雲步法,借樹藏身,三繞兩繞,來到那棵桃樹跟前。
吭哧!吭吭!呼呼!
樹後動靜更大了,好像有人被掐住了脖子,喘不上氣。
慢慢伸出頭。
她吃了一驚,只見一個矮小的身影掛在樹上,雙腳亂蹬,下面是一塊踢翻了的石頭。
一根繩索拴在樹上,一頭套在那人的脖頸上。
怪道發出吭哧、吭哧的聲音。
繩子深深勒進皮肉,那人眼珠凸出,面色青紫,舌頭吐出半截,眼看就快斷氣了。
地湧觀音這種大妖,見慣了生死,並沒有多少慈悲心腸。
如果她還在陷空山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。
遇到有人上吊,肯定會出手將其拿進洞中,扒皮抽筋,清洗乾淨,或蒸或煮,用各種廚藝做成美味。
就算她在靈山聽佛講經,也只是對如何提高修煉境界感興趣。
凡人的死活自有定數,她才懶得管。
但今天不同往日,她被妖聖皇丟在陌生的桃林。
此時正值半夜三更,暴雨傾盆。
誰知道妖聖皇還有什麼陰謀詭計,她急需找到一個人瞭解情況。
所以此人不能死。
寶劍輕揮,繩索寸斷。
那人摔到地下,泥水沾了一身。
吭哧!咳兒!咳兒!
劇烈的咳嗽聲被嘈雜的雨聲掩蓋,不用擔心驚動了他人。
輕生者捂著脖子喘了半天,緩過一口氣。
瞪著地湧觀音恨恨地說道:
“誰讓你多管閒事兒?你走了後,我還得死!還得受兩回罪,你好心辦了壞事兒。”
“姑奶奶宰了你!”
地湧觀音何嘗被人如此數落過,頓時惱了。
柳眉倒豎,杏眼圓睜,舉寶劍就斬。
那人伸長脖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