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“秦陽？那個廢物怎麼會從天字號包房內出來！？”

楚開疆納悶地嘀咕了一句，以為自己看花了眼，抬手揉了又揉，之後就徹底呆住。
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！竟真是秦陽那個廢物！”

楚開疆表情呆滯，秦陽被幾位大佬簇擁著，談笑風生的一幕，讓他有種白日見鬼的荒謬之感，腦子裡嗡嗡作響！

鬼使神差的，楚開疆挪動腳步，瞧瞧跟了上去。

燕回樓門口。

周民達、韓顯生，以及宋玉鏡二人，在和秦陽互換聯絡方式後，先後離去。

最後只剩陸榮沒走。

眼見沒了旁人，陸榮頓時恢復了卑躬屈膝的姿態，躬身說道：“今日是我安排不周，讓周澤衝撞了先生，請先生責罰！”

秦陽抬手擺了擺，“不怪你，無需自責。”

陸榮暗暗鬆了口氣，隨後雙眸閃過一抹冷意，請示道：“周澤不知死活，冒犯天威，只要先生開口，我隨時可以讓他從這世上消失！”

“雖說周家有些來頭，但我陸榮好歹頂著首富的名號，這點實力還是有的。”

秦陽淡笑道：“沒這個必要。”

“周澤是張揚跋扈，但還罪不至死。”

“況且，我觀察過他父親周民達，此人氣象不俗，且剛被我化解了一場血光之災，此後他的仕途必是扶搖直上，平步青雲！”

“留著他，保不齊有用得著的時候。”

陸榮佩服地說道：“還是先生想得長遠，是我目光短淺了。”

“對了，還有一事，我想請示秦先生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先前沈晴、劉子棠對唐小姐多有不敬，我已經取消與劉氏集團的一切合作，收回的百億訂單，我想交給唐小姐，您看是否合適？”

陸榮小心翼翼詢問。

區區百億，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，卻能讓唐家這種二線家族，一飛沖天！

毫不誇張的說，秦先生下面一句話，就能決定一個家族的興衰！

秦陽早看出他那點小心思，故意踢皮球道：“你是老闆，你說了算。”

陸榮無奈苦笑一聲，心裡卻已經有數了。

隨後，秦陽拒絕了陸榮的豪車相送，沒有急著離去，而是留了下來。

“出來吧！”

待周圍沒人，秦陽頓時面色一冷，偏過頭對身後的人說道。

一直躲在牆角的楚開疆，身子一震，帶著一臉複雜之色，踉踉蹌蹌地走出來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？”

楚開疆艱難地張開嘴巴問道。

秦陽背對著他，負手道：“你惹不起的人。”

換作以往，楚開疆定然會勃然大怒，他堂堂執法司***，誰敢這麼和他說話？

但，剛才秦陽和陸榮之間的對話，他都聽得一清二楚，現在的秦陽，他真的惹不起！

楚開疆艱難吞嚥著口水，後知後覺道：“當日在唐老爺子壽宴上，嚇退陳黑虎的人，是你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剛才陸首富派高雪，往地字號包房送的特供茅臺，也是看在你的面子？”

“是。”

楚開疆每問一句，秦陽都給出了肯定。

直至最後，楚開疆額頭上已是冷汗直流，口舌發乾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。

秦陽卻在此時，緩緩轉身，似笑非笑盯著他，再次問出之前在地字號包房時曾問過的話。

“楚司長，你有那麼大面子嗎？”

同樣的話，不同的場合，楚開疆這次卻是再沒一絲威風。

只如霜打的茄子，低著頭，臉色蒼白如白紙。

最終，楚開疆扛不住壓力，雙膝發軟就要跪下來，“秦、秦先生，我錯了，我為自己先前的無知向您道歉！”

“別呀！”秦陽一把托住楚開疆下沉的身子，“我還是更喜歡楚司長你桀驁不馴的樣子。”

一時間，楚開疆跪也不是，不跪也不是，就只能膝蓋彎曲，保持著半蹲的姿勢。

“秦先生，您還是讓我跪下吧！”

楚開疆都快哭了，一臉哀求。

比起報復，他最怕的就是秦陽這樣，笑眯眯的，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。

“秦先生，我承認自己有錯，但也不能全怪我啊。”

“那些功勞，是唐家人強行往我頭上套的，我、我哪敢跟您搶功勞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