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車,顧行遠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小丫頭。
“現在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洪濤偷的嗎?”
他已經聯絡了在警局工作的四哥,只要一抓到證據,洪濤不可能再僥倖躲開法律。
“證據嘛…”
顧南笙算了算,“我們現在直接去他家吧!”
“你的意思是洪濤把證據放在了自己的家裡?”
按理說人偷了東西之後會趕緊轉移,顧行遠著實沒想到洪濤會把那些古董藏在自己的家裡。
“現在風聲很緊,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轉移,不然只會暴露無遺。”
顧行遠恍然,“也是。”
洪卓然住的地方是一個高檔小區,顧行遠跟洪卓然打過交道,也來過幾次,輕車駕熟的停在了一個別墅門前。
洪卓然看到了顧南笙,擺起了臉色。
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顧大師!”
他咬緊了“顧大師”三個字,語氣有點陰陽怪氣。
他還記著那天去找她,她不幫忙的仇恨。
顧南笙的視線在客廳裡掃了一圈。
“咚!”
“喲,家裡來客人了!”
一個男子從豪車上跌跌撞撞的走了下來,他朝著顧南笙肆意的打量了一遍。
然後嘴角勾起肆意的笑,“還是個美人。”
這位就是洪卓然唯一的兒子洪濤。
洪卓然看到醉醺醺的兒子,伸腿踢了一腳。
“你又去酒吧了?怎麼一回來就去酒吧,你一天也不能忍嗎?!”
雖然氣憤,但他那一腳很輕,洪濤只是晃了一下,並沒有什麼影響。
洪濤大聲道:“老子在裡面受了那麼多天罪,當然要趕緊回來喝酒舒緩一下心情。”
洪濤從小養尊處優,不管犯了什麼事都有老爸兜底,從來沒這麼窩囊的被抓緊去過。
他心裡煩悶,也是為了壓驚,一回來就約著幾個朋友去酒吧大喝了一頓。
洪卓然聽著他一口一個老子,憋了一肚子火。
他這半輩子過得哪個人對他不是恭恭敬敬,唯獨對這個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誰讓他只有這一個兒子,而且還是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兒子。
“你個逆子,跟誰老子老子,快滾回去睡覺吧!”
洪濤迷迷糊糊的要往房間裡走,他正好從顧南笙身邊過去。
顧南笙聞到了一股除酒以外奇怪的味道。
“你吸大煙了?”
洪濤身子猛然僵住。
他還沒說話,洪卓然先怒了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,我兒子怎麼可能會碰那個,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爛?!”
洪卓然也是有底線的,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家裡的人碰那種東西。
他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為碰那個東西把自己弄死的,而且還險些敗壞家裡的產業。
所以他很牴觸那個東西,在家裡沒有人不知道他最討厭那個東西。
只要不碰那個東西,他什麼都可以擺平。
洪卓然也說過,如果家裡人敢碰,他親手把那人的腿打斷,他相信就是借洪濤十個膽子都不敢碰那個東西。
所以聽到有人說兒子抽那個東西,他怒氣衝衝的就要去揍。
顧行遠擋在了前面,“人是我帶來的,你敢動一手指試試?!”
他轉頭看向顧南笙,“顧南笙,你確定嗎?”
他就怕顧南笙是為了賭氣才胡說的,洪卓然可不是好惹的,畢竟這事非同小可,要是胡說八道,洪卓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顧南笙狡黠的眸子毫無波瀾,她對顧行遠對了一個“報警”口型。
顧行遠一愣,找了個藉口出去報警了。
顧南笙知道,即使她說的被確定了,洪卓然也會維護洪濤,然後私下裡把東西全部處理掉。
所以只有報警,才能得到洪濤得到相應的懲罰。
趁著警察還沒來的空隙,顧南笙要做的就是拖延住時間。
“你們要是不信,可以去翻他的櫃子,他為了以防萬一就在家放了一些,還有那些古董也在。”
洪濤聽到這話酒醒了一半。
來的時候為了不讓老爸發現他故意散了散味,還專門多喝了一些酒來壓制那個味道。
這個丫頭怎麼會聞出來?
而且還有那些古董…
“你是哪蹦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