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中了藥,但還殘存一些意識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被欲.望所控制。
聞祁就更遭罪了。
好兄弟那眼神,差點就把他給凍成冰雕了。
好在檢查終於還是結束了。
聞祁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,轉身說道:“沒事,這種藥不太傷身體,多喝點水,慢慢排出體外就行。”
“但她現在很難受。”
靳星寒依舊冷著臉,甚至對聞祁的醫術產生了些許懷疑。
聞祁揚起的拳頭都硬了。
但他也只能無聲地告誡自己:好兄弟,自己選的。
他嘆了口氣,說道:“行,那我給她吊一瓶藥水吧,應該一會兒就會好。”
冰冷的針頭插.進血管,藥水慢慢流進體內,唐夏身體內的燥熱也一點點褪去。
靳星寒看著她不再像剛剛那般難受,這才放聞祁走。
他送人到門口。
聞祁本來都已經走出去了,想了想,卻又再次折了回來。
他站定在靳星寒面前,老生常談地警告他:“星寒,我知道她很好,但為了你的身體,你絕對不能動心!”
若是以前,靳星寒會給他一腳,然後冷淡地說他不會。
但今天,他卻沉默了。
聞祁這下是徹底相信,他這位好兄弟,是栽了。
“聞祁,我控制不了。”
他控制不了,讓自己不去愛她。
到底是什麼時候,這份感情越來越氾濫,他也不清楚。
或許是在看見她們母女倆葬身貨車下,或許是她撞進自己懷裡時,看見的那張手足無措的臉……
聞祁也深深嘆了口氣。
他伸手,拍了拍靳星寒的肩膀。
一個字都沒說,但意思對方卻已經明白。
靳星寒不喜歡抽菸。
今晚,他卻破天荒地在陽臺抽了一根。
但抽完他卻發現,這玩意並沒有解決煩惱的本事。
反而,讓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,更加煩躁了。
這時,屋內傳來一陣動靜。
靳星寒暗滅了菸頭,走了進去。
原本昏迷的唐夏,此刻已經坐了起來。
但從她迷茫的眼神也不難看出,她應該是已經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。
靳星寒走到床邊,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。
“這是我家,你被下藥了,是我帶你回來的。”
唐夏動作遲緩地抬起頭。
像只小鹿似的溼漉漉的雙眼,就這麼盯著他。
“謝謝你,靳星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