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如此，這般這般，您懂了麼？”江離一臉認真道。

凌雲子一臉懵逼地看著柳欣妍，思索片刻後問道：“丫頭，你懂麼？”

柳欣妍搖搖頭，用十分清澈（愚蠢）的目光看著凌雲子道：“前輩您都不懂，那我就更不懂了！”

凌雲子想了想，再看看江離：“麻煩再說一遍好麼？”

江離額頭見汗，但還是很耐心地再次開口：“如此如此，這般這般！”

凌雲子：“……我懂了，這個就是天賦，一般人學不來！”

江離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，擦了擦汗水道：“前輩您果然是高人，這都看出來了！”

凌雲子老臉一垮道：“不想說就不想說，老夫是那種覬覦別人秘密的壞人麼，也就是你們寧州這窮鄉僻壤，等你們走出去，人間道三十六州你隨便打聽打聽老夫的名諱，誰不知道老夫是出了名的老好人，換做旁人，能和你們在這兒好好說話？”

江離和柳欣妍聞言忙不迭地點頭應是。

玩笑過後，凌雲子終於是想起了自己的愛徒。

看向一旁，正盤膝而坐，閉目皺眉沉思，進入忘我之境的思風，不由地感嘆道：“這臭小子，果然是受天命眷顧，簡簡單單切磋一次，都能碰上這樣的機緣，叫人豔羨啊！”

說著，他看向江離道：“老夫在此替他，多謝小哥相助！”

說著，竟然對著江離，抱拳一禮。

凌雲子的舉動，頓時讓江離有些手忙腳亂。

“前輩言重了，這都是小屁孩兒……思風小朋友靠自己的悟性得來的，與晚輩可沒什麼關係！”

凌雲子搖搖頭道：“老夫雖然年紀大了，但眼睛還不花，具體如何，看得很清楚，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你的天賦，才是真正的世所罕見！”

江離連忙擺手謙虛道：“二十歲的金丹，在寧州確實算得上是天才了，但和小屁孩兒和柳師妹比，差遠了！”

凌雲子拍拍他的肩膀道：“天才分很多種，他們修煉速度超乎常人，算是一種，你對術法的理解運用，真正做到了收發妙用，存乎一心，也是一種，甚至要比他們，更加難得！”

“修為靠時間靠毅力，終能提升，但對道，對法的理解，更為重要，你修為增長慢一些，反而是好事！”

“老夫觀你修為雖低，但根基紮實，雖然你只有二十歲，卻似乎已經錘鍊百年一般，可見你是真正下了苦功的！”

“由此可見，不論是天賦還是心性，你都是上上之選，修為低這唯一的缺點，放在你身上，配合你不急不躁的心性，反而是相得益彰，只要未來沒有早早夭折，天地間，必有你一席之地！”

凌雲子越說，眼睛越亮，看向江離的目光，更是喜愛的不行。

“你有沒有興趣，拜我為師？”凌雲子突然開口道。

江離聞言一怔。

自己什麼德行自己清楚得很。

他那所謂錘鍊了百年的修為，可不就是靠著獎勵卡中的百年修為點出來的麼。

如果跟著凌雲子正常修為，估計分分鐘露餡。

江離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柳欣妍。

柳欣妍見江離看她，眼眸中也微微有些焦急。

一位聖境主動收徒，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。

可是她心中卻並不太想江離拜凌雲子為師。

這樣一來，便意味著江離會跟隨對方離開顏秀宗！

兩人再想相見的話，恐怕將不會是一件易事。

但她也知道，自己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小心思，就拖累了江離的前程。

“江師兄，前輩想收你為弟子，是天賜機緣，你……”

“前輩，我可以拒絕麼？”江離語氣有些弱。

他實在不知道，這麼直接拒絕一位聖境的青睞到底好不好。

暫時也不知道這個世界，有沒有將天才扼殺在搖籃中的習慣。

凌雲子聞言，並沒有生氣，而是好奇道：“你可知，有多少人想要拜我為師而不得門路？”

江離無奈一笑道：“我自然是明白前輩能看重我，是我的福分，但做人要有始有終，既然我已經是顏秀宗的一員，那便沒有改換門庭之說，只要顏秀宗不負我，我便不負顏秀宗！”

凌雲子眼中神光一閃，眼中欣賞之意更濃了。

“好！好一個有始有終！人各有志，老夫不會勉強你，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，老夫門下，永遠有你一個位置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