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女帝登基第一天竟做出抹殺林玄母女之事,胡惟庸手中的書卷 “啪” 地一聲掉落地上,他整個人如遭雷擊,瞬間臉色發白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嘴唇顫抖著驚呼:“大事不好啊!”
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往昔,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年林玄的身影。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,身姿挺拔仿若戰神下凡,戰場上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,憑藉絕世武力,一次次將人族從覆滅邊緣拉回。先帝對其敬重有加,親封他為人族鎮守使,整個大炎,誰人不知林玄的威名。更讓胡惟庸心悸的是,林玄對妻女的那份深情,那是深入骨髓、傾盡所有的愛,為了守護家人,他可以與全世界為敵。
“當年他單槍匹馬闖入魔君陣營,取敵將魔君如探囊取物,這般人物,怎會輕易嚥下這口氣……” 胡惟庸喃喃自語,眼中滿是恐懼與擔憂。他深知,女帝這一莽撞舉動,怕是要給大炎王朝引來一場滅頂之災,而此刻的朝堂,沉浸在權力更迭的歡愉中,殊不知,一場驚濤駭浪即將洶湧襲來。
胡惟庸強自鎮定下來,立刻衝著門外高聲呼喊:“來人,速速備馬車,我要即刻進宮面見陛下!”
手下們訓練有素,不消片刻,一輛精緻華貴的馬車便已備好,停在了宮殿門口。胡惟庸匆匆整了整衣冠,大步跨出門去,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馬車,一路朝著皇宮疾馳而去。
皇宮之中,女帝武明月正慵懶地斜倚在寢宮的軟榻上,準備休息。
突然,一名侍衛匆匆入內,單膝跪地,高聲稟報:“啟稟陛下,胡惟庸求見。”
女帝微微睜開雙眸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。她自然知曉胡惟庸乃是先帝生前極為倚重的老臣,在朝堂之上威望頗高,雖心有疑惑,不知他此時求見所為何事,但略作思量後,還是坐起身來,輕聲說道:“宣他進來。” 說罷,起身整了整裙襬,款步走向正殿,準備接見這位不速之客。
馬車在皇宮的石板路上疾馳,胡惟庸坐在車內。他微微掀起車簾一角,再次向隨行的手下確認:“你且如實說來,林玄的妻女,是不是當真已經被處死了?”
那手下趕忙垂首,恭敬地答道:“回大人,千真萬確,就在今日菜市場,母女二人已被斬首示眾,現場圍了不少百姓,此事鬧得沸沸揚揚。”
胡惟庸聽聞此言,仿若被一道凌厲的寒風直直貫入心肺,頓時倒抽一口涼氣。
妻女慘死,以林玄的性情,怎會善罷甘休?這大炎王朝,怕是即將陷入一場血雨腥風之中,女帝難道不知道林玄的實力?胡惟庸眉頭緊鎖,思緒愈發紛亂繁雜,馬車卻已然在皇宮大殿前停下,他定了定神,知道接下來的面見,關乎大炎王朝的生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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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太監一聲尖細悠長的 “陛下駕到”,女帝武明月在一眾宮女、太監的簇擁下,從內殿緩緩走出。她身著金絲繡鳳長袍,頭戴鳳冠,上面的珠寶在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,盡顯奢華威嚴。身後兩名宮女執著孔雀羽扇,輕輕搖曳,扇出的微風帶起她衣襬的一角,彷彿流動的雲霞。
胡惟庸見狀,趕忙雙膝跪地,俯身叩首,高呼:“臣胡惟庸,拜見陛下,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 他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。
女帝款步走到龍椅前,優雅地坐下,目光掃向下方的胡惟庸,朱唇輕啟:“平身吧,胡愛卿,今日前來,所為何事?” 她的聲音清脆卻透著疏離,仿若高高在上的神只,俯瞰著凡間螻蟻。
胡惟庸站起身來,微微躬身,臉上滿是誠懇與急切:“陛下,臣此番前來,實則是為林玄妻女之事。臣懇請陛下,動用我大炎皇室秘寶:至高天,復活林玄妻女。” 此話一出,周圍的空氣仿若都凝固了幾分,宮女太監們面面相覷,暗自驚歎這大膽的請求。
女帝武明月先是一愣,隨即柳眉倒豎,冷哼一聲,眼中滿是輕蔑:“哼,何人能讓我動用至高天?簡直可笑至極!那林玄不過是個無名小卒,值得我耗費如此珍貴的秘寶?”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,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