異域帝關,狂風怒號,似要將天地撕裂。城牆上,林玄一襲黑袍獵獵作響,身姿挺拔如松,面龐堅毅,歲月雖在他臉上刻下了滄桑的痕跡,卻掩不住雙眸中那如炬的光芒,一頭長髮隨意束起,更添幾分豪邁。十萬年了,他憑藉手中這杆長槍,孤身鏖戰,一次次將異域妖魔的洶洶攻勢化解,令那億萬妖魔望而卻步,不敢進犯分毫。
每當戰事稍歇,林玄總會望向人族大陸的方向,心中滿是對妻女的思念與牽掛:“婉兒、淼淼,你們可好?等擊退這最後一波妖魔,我便能回家了……”
此刻,大炎帝國朝堂之上。新帝登基,女帝武明月高坐龍椅,鳳眉微挑,不怒自威。
“陛下,林玄的妻女已經被五花大綁來了。”奸臣趙皋笑眯眯的說道。
林玄的女兒林淼淼,不過豆蔻年華,此刻哭得梨花帶雨,她小小的身子拼命掙扎,向著女帝哭喊道:“求求你們放過我和媽媽,我爹爹是人族大帝,守護了整個人族……”
女帝武明月卻只是冷冷一笑,眼中滿是嘲諷:“你爹?不過是一階武夫,或許早就死了,你們也下去陪葬吧。” 言罷,隨手一揮,一道聖旨飄落,殺意盡顯,竟是要直接誅殺這對母女。
此時,林玄的妻子趙婉兒,雖髮絲凌亂,形容狼狽,卻仍努力挺直脊樑,目光堅定地直視女帝,高聲申辯:“陛下,我趙家世代忠良,滿門英烈,從未有過通敵叛國之舉,這一切皆是奸人汙衊!我夫君林玄,在外鎮守帝關,拋頭顱、灑熱血,只為護人族安寧,怎會落得如此下場?望陛下明察,莫讓忠臣蒙冤。”
女帝武明月卻一臉不屑,側頭向旁邊的奸臣趙皋問道:“這林玄是何人?”
趙皋眼珠子一轉,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,上前一步諂媚道:“回陛下,據說只是一個鎮守邊關的武夫罷了,聽聞是被開國皇帝冊封為人族鎮守使,不過年代久遠,是否確有其事,實在無從考究,想必也沒什麼真本事,不然怎會一直籍籍無名。”
女帝武明月聽聞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輕聲呢喃:“哼,一個不知所謂鎮守使,想必早就死在邊關某個角落了吧。” 說罷,她眼中寒意更甚,玉手一揮,決然下令:“將這對母女拖出去,即刻斬首,莫要汙了朕的朝堂。”
殿外,劊子手已磨刀霍霍,林婉兒母女的哭喊聲在這冰冷的宮牆間迴盪,卻似被風一吹就要消散,無人在意這即將消散的兩條無辜生命……
就在劊子手凶神惡煞地抓住母女二人,欲拖她們下殿之時,一名大臣遲疑著從班列中走出,他先是恭敬地向女帝行了一禮,而後鼓起勇氣說道:“陛下請等等。”
女帝武明月微微皺眉,目光如炬地看向他:“愛卿有何事要阻攔朕?”
那大臣嚥了口唾沫,硬著頭皮繼續道:“陛下,這鎮守使既被開國先帝冊封,定然是有過人之處,貿然將其家人斬殺,萬一…… 萬一事後查明有誤,恐有損陛下聖名啊。況且先帝眼光獨到,所封之人豈會平庸?不若先查明真相,再做定奪,也顯我大炎司法公正,陛下英明。”
他的聲音不高,卻在這寂靜的朝堂上清晰可聞,不少大臣暗暗側目,心中對他此舉或讚許、或擔憂,一時之間,朝堂氣氛愈發凝重。
女帝武明月聞言,冷冷道:“即便他還苟延殘喘於世間又能如何?難不成還敢隻身闖我這大炎朝堂,向朕興師問罪?”
說罷,她眼中目光掃過殿下眾人,那眼神仿若實質的利刃,讓不少大臣都下意識地垂下了頭,不敢與之對視。“朕的旨意已下,難不成還要因為這等不確定之事,更改朕的決定?莫要忘了,如今這天下,是朕的天下,朕做事,何須向一個不知死活的武夫交代!”
女帝的語氣愈發強硬,話語間的不屑之意溢於言表,顯然根本沒把那位遠在異域帝關、生死未卜的林玄放在眼裡,在她看來,這朝堂之上,唯她獨尊,她的決定便是金科玉律,無人能夠忤逆。
“即刻斬殺林家母女二人,以儆效尤,看往後還有誰敢質疑朕的決斷!”
殿下眾大臣見狀,面面相覷,雖有幾人心存不忍,嘴唇微張欲再進言,可觸及女帝那仿若能冰封靈魂的目光時,又都怯生生地將話嚥了回去。
片刻之後,大臣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,紛紛點頭。
隨後,林玄的妻子趙婉兒和女兒林淼淼,如同兩隻待宰的羔羊,被劊子手們無情地拖出了朝堂。一路上,母女倆的哭喊聲撕心裂肺,趙婉兒不斷地掙扎著,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她的面容,卻遮不住眼中的悲憤與絕望,她嘶聲喊道:“我夫